嘟嘟囔囔的声音传来，妈妈嘴上不断抱怨着，端过来一盆，又把我的拖鞋放在门。

    等我沉默着洗净脚，接过妈妈的巾了，踩上拖鞋走屋里，爸爸冷哼一声。

    “你还知回来啊，鬼混成这个死样，浑上哪里有个女孩儿样？回家了也不知跟家里人打招呼，摆着一张死人脸给谁看？有本事别回家啊。”

    “好了好了，这不是刚回来没反应吗？当家的别生气了，今天我烧了猪，女儿回来了咱们也兴兴。”

    接过我的巾，拿报纸垫在我有些脏的书本，妈妈端着盆走屋，为我说了句话。

    听到妈妈的话，爸爸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莫名冷哼一声，继续着烟看球赛。

    大概是我真的不懂事，让他们觉得不满意，又或者在学校的日里让我只学会了沉默，我已经不知应该如何跟他们相。

    在此之前，我曾不止一次说过自己遭遇的事，可他们却似乎并不在意，反而指责我不够合群。

    那时候，爸爸在听我说完，却只是嗤笑着嘲讽我：“全校上那么多人，全都只欺负你一个，你以为你是谁啊，人家那么关注你啊？”

    “当家的，话不能这么说，女儿听了得多难受啊？”

    妈妈话锋一转，一时间，我竟不知她在安我，还是在像那些人一样对我施暴。

    “乖女儿啊，咱一个掌拍不响的，你平时低调一，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仔细反省一是不是哪里招惹到别人了，咱不能那孤僻、不合群的人。”

    “哼，一小打击就受不了了，以后社会还不知会经历什么样的挫折，真是难登大雅之堂！”

    那些声音在耳边模糊，我看着桌上丰盛的饭菜，以及此时微笑看着我的妈妈，大大吃着饭。

    “乖，吃慢。”妈妈笑着给我夹了一大筷的。

    爸爸也倒了一杯温递给我，嘴上依旧不饶人：“吃的这么急什么，又没有人跟你抢，女孩家家的不能斯文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