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月说，“我的衣服是谁换的？谁给我买小草莓装？”

    君月月直接略过了方安虞的问题，不想再提及那个梦，更不想去回想那张熟悉得让她发疯的脸和那座山。

    方安虞真的特别好糊，君月月说什么他都相信，君月月只要一转移话题，他立就顺着君月月的思路走了。

    只有在一些特别的事上他才会刨问底，君月月和他相起来真的觉得是最轻松的。

    方安虞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但他也没有上就打字，手指在手机上抠了几，耳隐隐地红了起来。

    过了那样的噩梦，经历过那样噩梦变成现实的场景，君月月不应该笑得来，但她看方安虞坐立不安的样，不知为什么就没忍住弯了嘴角。

    方安虞隔了一会儿还是打了一行字——是我，请的护工是个男的，你当时昏过去了，嗯那个短是我买的……楼的商店里没有其它的。

    他脸已经整个都红了，但也不是红得很厉害，就是白白的肤底透着粉，像熟透了的桃，好像你伸手掐一，那儿就会破，还会留来。

    君月月嘴角的笑意扩大一些，这如果是平时的话她还会继续顺着问几句，问到方安虞无地自容。

    但现在她心确实不太好，能够笑来也仅仅只是对着方安虞，全赖他实在是傻，又傻胆大，君月月可没忘了，她发疯的时候没人敢靠近她，只有方安虞还敢去拿她手里的扳手。

    滴还剩两瓶呢，两个人接来没有，方安虞去厕所理那一地的沫，君月月就躺在床上，继续闭着睛想先前的那件事。

    护工把洗好烘的衣服拿回来，看到方安虞在厕所越泡沫越多，又看了只剩半桶的洗衣，一边帮着收拾一边仗着方安虞听不见，一边在磨磨唧唧地嫌弃他笨手笨脚。

    不过等到两个人从卫生间里面来的时候，那个护工一对上君月月冷冷的视线，顿时心虚了差把自己的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