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粒的反驳让祁久念忽然停止了哭泣，随即抬眸神木讷地盯着他。

    祁久念也生气了，哭着咆哮着。

    可小粒就不明白了——

    他们两个明明都不愿意离开对方，又是为了什么，要这样互相伤害？

    小粒看不懂。

    可老师明明在四年前的那个冬天救了快要冻死饿死的自己，明明活得比谁都要努力，甚至还将他的努力和幸运给到了别人，让对方看到了人生还有许多可能……

    “我就是怕他这样！为了舍弃一切是最愚蠢的！我不想他这样！他应该有更好的未来等着他，我不想他以后怨我，我过不了自己那一关！没人能够肯定自己就一定能一辈买单别人的人生……”

    “老师，以后，以后还会有更好的人喜你的，对自己好一，不要难过了，想开，好不好？”

    老师不是说他不会买单别人的人生吗？

    “老师又怎么知那样就是对他好？也许他觉得好的未来里应该要有你，才叫好呢？凭什么你觉得那样是对他好，就真的是对他好？”

    祁久念的声音听起来瓮声瓮气，无打采的，整个人就像被走了灵魂的木偶，和午见到的元总简直是一模一样失魂落魄的状态。

    小粒哼哼着，他实在不懂，也很不能赞同祁久念这看似是为了对方好的想法。

    小粒从来不知，老师居然对自己的人生这么不确定，这么没有安全？

    祁久念喃喃地重复着最后这句话。

    所以这会儿，小粒真是听得又心疼老师，又很恼火这该死的“不行”两个字！

    “就算我愿意义无反顾地让他喜我，凭他的脾气，一定是愿意昭告天的，可是，那样就太自私了！会害了他的！不行……”

    不知说了几遍后，泪的开关不知不觉又被打开了，随后缓缓而不间断地着，枕都被打了。

    “什么叫‘不行’？我不懂！我只知既然互相喜，为什么就不行？万一他就愿意心甘愿被你害呢？我是说，万一他就愿意为了你舍弃一切呢？”

    “没事。你去吧，我等吃。”

    他不忍老师难过，便试图开解祁久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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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藏起来。

    这样完的老师，怎么现在就说不行了？努力就行了啊！

    “更好的人？可是，他们都不是他。对，都不是他……”

    小粒的脑袋确实很简单，他不懂那些人必须舍为谁的大理。

    祁久念却觉得小粒的话太天真，他苦笑了一声。

    他边哭，边告诉小粒“人不能太自私”的理。

    他猛地站了起来，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