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垂着，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直到少女睡着了。

    他才将被摁，关灯离开。

    盛柠柠了一夜七八糟的梦。

    梦中有两个得一模一样的人。

    一个是周清徐，一个是昼夜。

    周清徐一直在温柔的笑着，牵着她想要离开。

    可她回的时候，却看到昼夜角的泪。

    昼夜的脸苍白到有些病态，眶微红，黑瞳仁里反着细碎的泪光，有令人窒息的空绝望。

    她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他很乖的，喊她，主人。

    她的心了，松开了周清徐的手。

    这像是一个循环不断的死局，总需要有一个人牺牲来破局。

    盛柠柠猛地从梦中惊醒。

    平日里昼夜都是抱着她睡的，可此时却不见了他的踪影，盛柠柠有了一瞬间的慌，立刻从床上起，找了手机，显示手机关机。

    她快速洗漱，换了衣服就跑去别墅。

    却发现昼夜的车停在门，她走过去，隔着车窗，就看到了昼夜。

    他将驾驶座的座椅调了角度往后压。

    上穿着白的衬衫，上面两个扣松垮的解开了，整个人半躺在椅背上，看起来颓废又倦怠。

    清晨的光线透过车窗折去，打在他的鼻梁上，落影，更显得他廓线条冷峻凌厉。

    他沉沉阖着，像是睡着了。

    盛柠柠走了过去。

    隔着玻璃看着他。

    细微的走路声还是吵醒了他，他睁开了睛，对上了她近在咫尺的视线。

    他顿了顿，抬手摇车窗，泼墨般的瞳仁里倒映她漂亮致的脸。

    “我有话对你说。”

    少女杏弯弯，“我也有话对你说。”

    他依旧坐在驾驶座上，没打算开车门走来，少女也不急，就站在车窗边看他。

    没有了玻璃的隔阂，她的声音很清晰明亮。

    连着她的笑容也变得甜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