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极少数况会思维混绪不稳泪不止，沈泱泱大多时候几乎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后来这么时间治疗当然也不可能毫无效果。

    这两年来沈泱泱的神智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至少她清醒的时间还是越来越了。

    只是苏应淮很清楚这样的结果对于像有沈泱泱这样经历的病人来说其实未必是好事。

    换句话来说，她之所以会神志不清，原本就源自于大脑本能的保护机制。

    这便是苏应淮所知晓的所有关于过去沈泱泱的信息。

    至于正常的她原本是什么样的，每天都要接诊众多病人的苏应淮并不清楚。

    男人的声音如玉石般温，听不什么别样的绪。

    而泱泱知越是平和的人，其实越是极可能有着较之他人更加难以捉摸的心思。

    只是男人斟酌了片刻之后，很快就再次开：“看起来你恢复得不错。”

    察觉到男人里那抹似有若无的探究，泱泱收回目光，垂帘。

    “苏医生，说实话，我也不知我有没有恢复。我甚至时不时会想，自己所经历的这些究竟是不是真实的。”

    她的声音轻得像是在叹息，听不什么难过的意味，却无端地惹人怜惜。

    至少苏应淮眉心微动，邃的眉还是发自心地缓和了几许。

    “有的时候不用究太多原因，只需要从心。”

    说着，他抬手将监控画面彻底关闭，望向她的侧脸。

    “就像今晚死的那个男人，那是他应得的恶果。”

    他习惯地对自己的患者给予肯定。

    当然，他也确实这么想。

    泱泱却忽地迎上他的视线，泛着淡淡姝的瞳眸瞬也不瞬地直勾勾望他双。

    “那苏医生也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