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语气便是任何人都无法拒绝。

    泱泱眉心微动，倒没想到如此清冷的嗓音说这样平静的话语时，竟也带着天生般的压迫，叫人不敢质疑。

    她的语气着几分央求之意，嗓音同她的人一般又又弱，叫人怜惜。

已经将人抱起。

    他沉默了几息，终是缓缓抬手掀开了垂帘。

    泱泱搂着程绥之的脖，看似极为乖顺地贴伏在他怀中指路，实际却是借此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男人的脸。

    隔着垂帘他瞧不见女的神，但着些许轻颤的嗓音已经足够表明她此时的惶然和无措。

    程绥之便低声：“好好歇息。”

    男人临走时还扯过了一旁的薄被，盖在了她的上。

    “半香之后，我会送你回府。”

    至于此时，他又再次因她而停住了原本打算离开的脚步。

    “程公，我……我该如何是好？”

    泱泱察觉到程绥之的脚步似有若无顿了一瞬，但不待她细究，就已经被打横抱起。

    两人也终于在那日于蓬莱街短短相视之后，再次见了面。

    程绥之眉心难得微皱了皱。

    所幸此时已是夜，且原本就仅有一墙之隔，因而直到回到府中，都并未碰见任何人。

    坐拥万舰的南海程家……

    思及此，程绥之静默了片刻，才淡声开：“是。”

    特别是对于此时心神仍有些迷离的泱泱而言，无疑更加难以抵挡。

    她现在还没有全然恢复，自然是留在这里方可确保不会有任何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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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话音刚落，垂帘后却忽然传来女的声音。

    这位周气息如此矜贵淡漠的程家家主，连衣着都如雪中孤松般风雅透骨，却生了张如此艳极清极的面容。

    说完之后，屋便再度陷静谧之中。

    “可否送我回府？”

    她轻抿了抿，闷声：“公，便当是泱泱求你了，且带我回自己府中吧。”

    但她自然没有那么听话。

    而于程绥之而言，怀中之人就有如一汪的凝珠，就连勾着他脖颈的手腕都如待扼的细枝一般好似一即碎，以致于他不自觉便放轻了力气。

    女轻伏在榻之上，同样是微微仰望向他，此刻却尽显弱不堪怜之态。

    包括程绥之。

    就连如此寡淡的霜白袍落在他上，都给人一难以描述的惊心动魄之，叫人心生旖旎。

    纤薄的裙衫几乎要从她纤薄雪腻的削肩落，甚至连锁骨都泛着绯粉，也更显得肌肤幼剔透，玉生香。

    程绥之眸中疏淡终是散了几分，将程胥方才的话低声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