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般瞧着我，是不是嫌我招了麻烦，还败坏了陆家的名声？”

    她说完之后更觉委屈，玉白的指尖将被褥揪得更。

    陆君则后背一僵，哪里想得到自己只是沉默了片刻便叫她生了这样的误会。

    他连忙哑声否认：“绝非如此！”

    泱泱却瞥开了视线，柔的嗓音控诉不减。

    “若不是如此，你又为何不理我，还待我如此冷淡？”

    陆君则的结上动了动，难得无措。

    半晌，他才沉声开：“嫂嫂，君则只是觉得自己太过无用，没能保护好你。”

    他终是将自己的满心挫败全然袒在了她的面前。

    泱泱心中微动，这才再度看向他。

    两人对视了几许之后，泱泱才收回目光，低敛眉睫，轻声呢喃：“后日便是殿试，我又何尝不愧疚自己让你分了心呢。”

    “不会。”

    陆君则否认得极快。

    泱泱睫轻颤了颤，又忽而想到了什么似的，原本有些苍白的脸庞再度微微泛红。

    “那位程公……他都同你说了些什么？”

    没想到女这时还会提起程绥之，陆君则指尖轻蜷，心蓦地涌几分酸窒之。

    但哪怕他已经彻底意识到自己确实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且本无法回，也知晓此时绝不是将这心思表来的最好时机。

    思及此，他低敛看似仍旧温和清隽的眉，恰到好地遮住了眸底的异样。

    “只是说到了今晚之事的前因后果，并无其它。”

    泱泱若有所思地了。

    陆君则注视着她微粉嵌红的侧脸片刻，才再次低声问：“除了清竹楼中的柳娴之外，嫂嫂可还注意到什么别的线索，亦或是人？”

    清竹楼在京城的名声不小，他近段时日接的又正是那些所谓的官宦权贵，自然也曾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