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截了当地表明了自己的份，声音很平，语气里的警告和冷淡却又丝毫没有掩饰。

    如此笃定。

    看来确实将她提到他的那两句话一字不落地听完了。

    泱泱的神却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终于抬眸迎上他冷凝的目光，低声：“晋王爷不需要对我一个小寡妇有过多揣测。王爷大可以放心，泱泱对您没有任何企图。”

    说这话时她的神再坦然不过，最后几个字却令裴珣毫无缘由地听得愈发不悦，眉也越发蹙起来。

    但在他开之前，泱泱却忽而似有若无扬起了角，继续：“实话而言，昨晚我一开始并没有记起您就是那个我曾在沈府前院见过一面的晋王爷。不过在你们离开之后，望着您的背影，再回想起您的声音，我终究还是想了起来。”

    裴珣到沈府同沈栩提及让原主代替沈书仪嫁给陆霖之事时，原主恰好经过前院庑廊。

    两人显然是刚刚谈完正事，沈栩正准备送裴珣离开，所以并未注意周遭。

    不过原主对这位父亲的事并没有丝毫兴趣，因而抬步就准备离开，却没想到一刻就听到裴珣提及让沈栩慎重考虑让她代替沈书仪成婚的事。

    顿万分荒谬之，原主自然丝毫抑制不住冲上前去想要质问。

    但沈栩是何人，自然不会睁睁瞧着女儿撞堂堂晋王，一个神便令家将她住带回后院。

    离开的最后一刻，原主清晰地听到男人冷漠的嗓音。

    “贵府二姑娘果真如传闻一般无二。”

    沈栩则讪讪一笑，丝毫不辩解。

    “沈某对这个二女儿，确实教不严，让王爷见笑了。”

    这段记忆如此清晰，清晰到连泱泱此时想起，神都透些许意味不明的绪。

    而也正是这个神，令裴珣确信了原本的猜测。

    “看来那天我对你父亲说的话，你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