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虞亦禾早足了心理准备，是以她从容地落座于自己的位置，然后有意识地观察四周，看见扶娥等人站在最后一排，她才转首回。

    刚刚拜月时的宁静已然消失无踪，那隐隐的忧虑又浮现心。

    没要一会儿，太后刚落座，帝王便带着夜晚的凉气从紫禁城外殿中。

    众人起行礼，帝王免礼，而后便是常规的后妃宗亲祝词环节。

    首先皇后说话敬酒，其次再是两位亲王，虞亦禾抬看去，觉得两位亲王和陛并不太像，夺嫡时的风采傲气已不可见，此时皆低眉顺，起码表面上是这样。

    “臣愿九州太平，愿天百姓团圆，愿陛万岁常健。”

    “好。”

    卫景珩看着这两个兄，角微勾，举杯抿酒。

    虞亦禾觑着这一切，锐地觉得他的心其实并不大好。

    再看那两个正值壮年的亲王，微不可察地叹了气。

    难怪。

    两个亲王坐后，惠贞竟端着酒杯从皇后的后站了来。

    这倒是叫众人一愣，那边淑妃都站起半个了见状又被迫坐，直愣愣地看着惠贞郡主站到了中央。

    太后的眉也微微蹙起，而看向皇后。

    皇后展颜一笑解释：“臣妾想着今年是怀仁太薨逝的第七年，惠贞作为怀仁太唯一的后嗣，也七岁了，可替父祝酒。”

    照怀仁太的排序，确实要排在两位亲王后面。

    虞亦禾意识地看向帝王，发现他的角的弧度已经消失，正面淡然地看着这一幕，不知喜怒。

    惠贞的小臂有些颤抖，但在皇后的，她还是举起酒杯躬：“侄女在此替父亲以茶代酒祝皇伯，中秋喜，如月在。”

    不知是一息还是两息，上方的帝王终于开：“好，你有心了。”

    说罢，把杯中清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