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哼了一声，“德慧自己立不住，柳家又轻视德慧无依无靠，自然是放肆了……”

    太后有心不想她提起惠安，便扯着一些陈年往事，烂谷芝麻大的事和她寒暄了很久，结果刚停来喝茶的功夫，老王妃就见针提起了惠安。

    方嬷嬷伺候着她起，又替她整理鬓发，才慢慢：“想来多少会有一些的，毕竟德慧郡主的郡这两年听说多了几房妾室，连庶庶女都来了。”

    这话听得太后禁不住地。文川郡王去世你能伤心？你怕不是觉得大快人心？

    寿康中，太后一听老王妃来了，立刻嫌弃：“她怎么还真来了？那么大年纪的人了想一是一，前几年还说在府中居士修去了，今年就说甚么膝凄凉，想要儿孙绕膝……”

    “免礼，”皇后笑着扶起老王妃，“婶婶不是急着把惠安接回家吗？快去吧，想来母后已经起了。”

    方嬷嬷无奈：“文川老王爷当年也为大晋立汗功劳，娘娘不好不见呀。”

    这脸厚得太后都自叹不如，正琢磨着怎么和老王妃打太极时，就听得殿外传来悠扬的歌声，那歌声如黄莺谷，婉转空灵，只一听太后便知这是谁的。

    太后要比老王妃小个八九岁，耳力也好些，听得其中几个词后，角微勾，当即：“这歌声多好听呀，枣儿去把窗榻边窗打开，好让咱们两个老婆听得清楚些。”

妾参见皇后娘娘。”老王妃行礼。

    太后也知这一，但依旧骂骂咧咧，“也不知她当年害死了那么多老王爷的孩的现在文川王一脉绝嗣有没有半后悔……”

    等老王妃来，太后脸上已挂上了笑意，还颇为地招呼她来榻上坐，“你我乃是正经妯娌，哪需那么生疏？”

    老王妃也挂着笑，依旧端正地给太后行了礼。

    瞥见外的小女来，太后立刻收了话茬，就听小女：“文川老王妃求见。”

    “惠良，你快去帮哀家打发了她。”

    话音落，老王妃与皇后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自然。”

    又对太后：“臣妇老了，耳朵不大行，一时还竟然还听不清外唱什么呢。”

    “我家老王爷走的早，郡王也走的早，只留一女惠安，又得陛圣恩封了郡主，实在是文川王府之幸，也是当年臣妇得知郡王为国捐躯太过伤心，见到郡主便觉伤，这才不愿抚养她，现在想来已是后悔，只盼太后娘娘能圆臣妇的心愿，让老婆弥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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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她来吧。”

    老王妃还在纳闷，向窗外看了一，“这会怎么有人在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