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现在不是在虞家了。”

    清霜是才，但现在是媖嫔娘娘的才而不是从前虞二小的才了。

    虞夫人微不可察地瑟缩了一，她很快镇定来，以为虞亦禾是因为嫁妆分不满，便：

    “你若是缺了银，和家中要就是了，千万不要因此和你妹妹生疏……”

    “你现在是荣一时，以后呢？以后若有什么问题，这后里能和你扶持走去的还不是只有你妹妹？”

    这话说的不仅是虞亦禾，扶娥清雪清霜，乃至外间伺候的喜鹊赵毅等人都忍不住皱了眉。

    哪里有母亲这么说自己女儿的，虽然也算是肺腑之言，但怎么听都不像是为了自家主呢？更偏向昭媛娘娘。

    虞夫人却一无所觉，继续：“你说是不是这个理，说到底还是陛事务繁忙，忘记了你妹妹，你作为的在陛面前提一提，万一你妹妹有幸又得了一儿半女，以后陛厌倦了你，你失了也算有了依靠不是？”

    听到这里，虞亦禾的耐心彻底告罄，她垂眸望着锦绣被面，冷声质问：“母亲，您以往一向会说话，今日是怎么了？”

    虞夫人却还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眨了眨才意识到自己的次女在质问她。

    她养了这个女儿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她以这样的态度和她说话，习惯地怒从心来，还是像以往一样：“你怎么说话呢？我是你的母……”

    话说了半边，她忽然又想起来自己的女儿如今已经是嫔位娘娘了，生生地转换了气：

    “为娘这也是为你好，有些话旁人不敢说，只有为娘敢说，总是要未雨绸缪的嘛……”

    可这些话她说来真的是为了自己好吗？

    虞亦禾的眸从被面上转移到虞夫人的上，看着那张颜笑的面孔，在她里看到了自己妹妹的容颜。

    她忽而觉得没那么多必要了，装样也装的够久了。

    虞亦禾了解自己的母亲，即便是在自己这里失了面也不会往外说的，她还要自己这个女儿脸。

    于是她温柔地笑了，在虞夫人觉得她不再生气后，忽而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