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殿的人皆观鼻、鼻观心，并未阻拦她。

    皇后这个儿媳妇，她不满很久了。

    这一日，惠贞终究是忍不住了。她巧妙地避开了看的人，靠近了皇后的寝。

    听到她，卫景珩的脊背微顿，两息后才给答案，“等着，离她生产还久呢。”

    ——

    虞亦禾也没有多嘴，有些事不是她能问的。

    须臾太后了这么一句，这已经是她给皇后最大的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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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见太后抿着，睛跟刀一样望着他，“你这追着丫的样，哀家能放心？三个月，你且离她远些吧。”

    “那就只能看她自己能不能保住这个孩了。”

    “好。”

    虞亦禾只略在侧殿坐了一会儿，卫景珩便回来了，他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走吧，朕送你回去。”

    否则还能叫他亲自弑么？

    惠贞这才松了一气，接着踏殿。

    惠贞郡主已有许久未曾踏皇后的寝殿了。

    卫景珩这才明白太后在说什么，不禁侧首轻咳了两声，“朕自然有分寸。”

    可惠贞满心委屈，她已然八岁，怎还是那般不稳重的小孩？她知晓皇伯母腹中有了孩，然而，难仅因这个孩，自己便不能去见皇伯母了吗？

    太后听了他的答案，微微一笑，那双一向慈祥的眸里很几分光，“哀家还以为你要亲自手呢。”

  帝王立刻抬首，满疑惑。

    说着，太后往后面的枕上靠了靠，一偏望着帝王的侧颜询问：“皇后那边你有什么打算？”

    帝王的这个反应完全在太后的预料之中，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儿成了帝王后连嗣都能狠心杀掉。

    西洋钟滴答滴答的声音里，帝王碰了碰茶几上的茶杯沉默了一会儿，“母后，那也是朕的血脉。”

    正。

    自从皇伯母有之后，旁的嬷嬷与女皆嘱咐她切勿轻易靠近皇后，唯恐她不够稳重，冲撞了皇伯母。

    光从他的脸侧打，将他的半边脸了影中，帝王的手指在茶杯上敲了又敲，才轻轻“嗯”了一声。

    说到这，卫景珩的脸也严肃了些，他颔首，声音低沉，“朕知。”

    可她们俩也知，若是叫皇后平安生来嗣，哪怕是个公主，这事也不如以前好办了。

    “嗯，看她是否有这个运气吧。”

    穿过层层珠帘，皇后正于贵妃榻上安睡，揽姑姑正坐在对面的圆凳上绣着样。见她来了，竖起一手指，示意她保持安静。

    “你最好有这个分寸，丫肚里这个孩有多么重要，陛应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