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亦禾微微低着唤了一句，与其说她是害怕不如说是羞愧更多一些，她知他对自己的心思，可还是忍不住去揣测，去担忧。

    听着这声虽是斥责却暗关怀的话，虞亦禾心里酸了酸，就着他的搀扶坐到了榻上，刚坐定，她就忍不住要开，可她的面前又递过来一杯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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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

    接着他又问了第二个问题，“倒完茶后能让朕递帕的又有几位？”

    “还站着什么？难着大肚走这么久还不累么？”

    她完角的渍，抬看他，就见他手里把玩着一只杯，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虞亦禾一气踏了殿，扶娥清雪等人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去，却被藏在不注意之的李福海拦了来。

    他向她走了过去，她扶着肚往后退了一步，然而后的门扉已经被关上，她退无可退。

    其实他早就有所察觉了，他喜阿禾，但阿禾从未主动说过喜他，他知她是不安，是不敢相信，他原以为过了这么久她会逐渐信任他，却没想到她心底还是想着这些。

    等她喝罢，卫景珩又递过帕，这一系列的动作行云，虞亦禾都没有察觉到。

    清霜面有些着急，但扶娥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拽了去。

    撞见她的目光，他顺势问了一个问题，“你觉得朕一生都给谁倒过茶？”

    卫景珩提早来了些灵和殿，却正好扑了个空，到了才知她与奚云去前的小园散步了，他也没让人叫她们回来，只在殿里转转等待，谁想还没赏完就听到这么一段话。

    “先喝了罢。”

    ……

    许是觉得被他抓了把柄，连带着也不敢有些许反抗了，接过杯咕噜噜地一喝了去，毫无形象，叫卫景珩觉得有些好笑。

    卫景珩却不她这一声呼唤，走上前扶住了她的腰，把她往榻上带，嘴里说的完全不是刚才那回事。

    瞧见她些不安的表，卫景珩就觉得有些无力，仿佛他之前对她的好，她都当作是假的。

  奚云惴惴不安地看了一虞亦禾，见她后才转到外边把两个要来的孩拦住。

    虞亦禾抿了抿，显而易见的尴尬，能叫天倒茶伺候的也就先帝和太后了吧？当然现在还有一个自己。

    在她羞愧的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对面的帝王伸手轻轻抬起了她的颌，温柔地迫着她看他的睛。

    陛待娘娘如何她们都是有目共睹的，便是两人之间闹了些许矛盾，也不过是床吵架，床尾和罢了。

    第一个问题就让虞亦禾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