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人这才认清现实，有了刚才大雨将至，行人仓惶躲避的一幕。

    “哎呀，我跟你说了要把香包挂在上，你非不听，看看，遭罪了吧，过来我这里有风油给你涂一涂。”

    郑月娥可怜婆婆年迈，白发人送黑发人，也不忍心破，日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了。

    于湛秋听到这个音，年久的记忆就被调动来。

    她的父亲于文朝在她三岁时，听到城里传谣言，说要抓壮丁往南边去，吓的东躲西藏之后，一拍脑袋索主动击，跑去参军打仗，一直没回来。

    “有璋，不要惹事。”

    经过村，在于老爷家院门坝上，赫然停着一辆大炮。

    “乡佬你看什么看，我家的汽车是你能看的？”

    于文朝的理由很充分，留在村里，于湛秋就是个乡野村姑，跟于文朝走，她就是官家小，将来前途如何，用脚都能想到。

    于湛秋家现在只有她的母亲郑月娥和于张氏，爷爷两年前病故。

    但是于湛秋知，于文朝不仅没死，还在行伍混了个不大不小的官儿，早在十年前就娶了别人，现在儿女儿最小的都七八岁大了。

    这时候的汽车不是苏国的就是德家的，要么就是米国的，两只车灯很大，像是蛤蟆的大珠，被称为大炮。

    作为报答，郑月娥继续留在村里奉养婆婆直到百年终老。

  破坏发电站的，医院的，在群众之中投毒制造恐慌的，暗杀的，抓住之后拉上文曲街统一执行枪决。

    于湛秋多看了两，这老式笨重的汽车还稀罕的。

    也因为这个认知，把于湛秋当后半辈全依靠，对女儿很是疼，无论如何都要送她去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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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飞快往家跑，原本因为这场大雨，她今晚应该住校不回来的，现在一切都要照她的心意来。

    “姆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快无聊死了，你看我胳膊上都是蚊咬的包。”

    也就是今天，于文朝回来了，利用信息差，利用自己的份，让郑月娥自惭形秽，让郑月娥答应离婚，还让于文朝带走了唯一的女儿。

    为什么悄悄地？因为于张氏信儿没死，一定是差事繁忙绊住了脚步，见到儿媳妇哭就觉得晦气，有时候还会把她骂一顿。

    现在于湛秋来了，自然不可能让于文朝的计得逞。

    不过郑月娥不知啊！

    就在她即将从车边走过的时候，一块烂泥砸到她上，一把嚣张的嗓音响起。

    哪怕新国建立，都没有一音信，一晃十二年，母亲一度以为他已经死了，每每年节时候想起来，还会悄悄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