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第二天早上俩人都睡过了，外光透过蓝窗帘折来的光，柔和不刺，小麻雀在院里叽叽喳喳的觅，时不时有北风呼呼着，院里盖着煤炭的毡布没压到的边角翻飞，发哗啦啦的声响。

    起床后，一家人都在，于继东也在。

    “今天都没事儿哈？”

    于继东坐在饭桌边。

    “先吃饭，吃过饭我们去登记，我都跟老曹约好了。”

    老曹是工会的，现在结婚登记方式还没有完全统一，更别提独立的婚姻登记。

    军人的武装，工人的工会，农民所在的公社，都可以开证明，这件事。

    于继东选了聂玉这边的工会主席，没有选他自个儿那边的丁首，就是在照顾聂玉的绪。

    不过他事向来势惯了，也不解释，就这么通知一声，要是搁一开始的聂玉上，早掘了他，现在嘛！都习惯了。

    “大黄米汤圆~”

    于继东端来一个盖盖的搪瓷缸，聂玉以为是呢！

    掀开是俩黏汤团，还乎。

    见她放一边，于继东又变戏法似的，从帆布袋里摸。

    “茶叶，白米粽那边有糖，咸豆腐，咸豆浆，油条，火烧~”

    “这么多，你们都吃了吗？”

    “咱们都吃过了，就你和妈还没吃。”

    聂二哥目瞪呆的看于继东表演。

    聂玉挑了茶叶和豆腐来吃，于继东最后从袋里摸两棵韭菜，一一低的往桌上一个土陶瓶里随手一，开始给她剥茶叶。

    吃过饭，聂母非要拉着她把棉穿上再门。

    “妈妈妈，我穿了卫生线，再穿我午到办公室得浑冒汗，车间不好活动，没法活儿了！”

    “那你到办公室再脱就是，这外冰渣凉的，冻掉耳朵，平时我不着你，我在这，你就得听我的，别扎我窝。”

    聂玉苦着脸。

    “打个商量，咱不穿红棉行不行？我记得我有个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