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茉，你要跟我离婚？”

    陈茉凄凄一笑，带着很多无奈和伤怀。

    “我知你一时接受不了，我还知你并不是对我有多少，只是怕孩们受伤害，你可以先看看条款。”

    说到，龚民煜心底里涌起一说不清不明的陌生和……矫。

    他不知自己对陈茉是不是没了，但是他一定无法承认对陈茉有，总觉得他们之间已经不提起两个字。

    龚民煜沉默的拿起文件，里面的每一条都在冷静理的剥离开两人结婚十六年建立的联系，仿佛在骨血里丝剥茧，如血如泣。

    说是离婚协议，不如说是陈茉净协议。

    “我接来工作重心要放在南方，孩们读中之后学业会越来越重，回家的次数也会越来越少，我会隔三差五回来看看他们，生活跟现在比起来，没多少不同，尽量把离婚对他们造成的伤害减少到最低。”

    龚民煜不说话。

    两人结婚后一开始住的房是单位分的，后来职称级别都涨了，可以搬到家属院来，独享二层小楼。

    龚民煜这几年的工资收都是他自己拿着，自由支，当然了，陈茉的收也一直在她自己手里。

    家里大件家电都不要了，只有一辆车，是陈茉在南方走对外贸易港买回来的，归陈茉自己所有。

    等离了婚，她只需要收拾几件衣服，开车就能走，跟往常无数次差一样。

    龚民煜垂眸。

    当年跌泥沼，对把他拉来的陈茉带着一天然的孺慕和依赖，后来他学着陈茉的样，自信从容，淡定且，试图让陈茉和孩们像他当年那般，反过来全心依赖他。

    两个格相似的人是无法契合的，只有互补才是久相的正确手段。

    两人格都无法柔，像是两块嶙峋的石，在一起磨砺，伤害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