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迁随即观察起四周的形，可是除了油灯的些许光亮外，四周漆黑一片，不时还有阵阵寒意飘来。

    “不过是障法罢了。”哪怕是朱自通这等淡漠之人，听人提起往日威风，枯槁的脸上还是忍不住几分得意。

    孟迁收回目光，又对掌灯人说：“老丈，您这话可不对。您要找寻女儿，怎能隐瞒自家名姓？外人不知您是谁，又怎知谁是您女儿？”

    孟迁听完双目圆瞪，连忙忍痛回礼：“老丈，莫非您就是十几年前大名鼎鼎的火三郎？您拿手火遁奇术，桑家瓦的人到现在说起您，都直叹您是火德星君再世！”

    “朱老丈，这事说来话——”朱自通主动将话题引到这上面来，孟迁自是求之不得，他的目光向着黑暗的尽瞥了一后，开说起了之前的遭遇。

    “哎……”

    “老丈，这是哪啊？怎的这般冷？”孟迁不自觉地缩了缩胳膊。

    听到这话，掌灯人心一动。

    褚三娘不敢再多言，快步跟上一路将其送衙署。

    比起孟迁来，掌灯人的伤势要轻许多。

    之后，两人又彼此寒暄了几句。

    药味他倒也熟悉，是金疮药的气味，如此他也就放心了许多，这证明抓他来的人，暂时还没准备要他的命。

    突然，朱自通像是想起了什么，压低了声音：“孟小哥，你怎会与那几人牵扯上的？他们一看便是绿林上的老手，个个心狠手辣，跟他们扯上关系与你并无好啊。”

    看着周游登上车架离开，褚三娘一阵疼，偌大一个东京城，仅靠她冰井务百十来人，要在三日找方腊刺客，这跟大海捞针有何区别？

    冰牢监室，昏暗的油灯，孟迁蜷缩在墙角，掌灯人则盘闭目坐在他侧。

    “皇城司地牢。”

    ……

    随后他抬手对孟迁拱手相谢：“多谢孟小哥提醒，某名唤朱自通，往日混迹在里瓦，因擅玩火，旁人都唤某一声火三郎。”

    一直昏迷着的孟迁一哆嗦，缓缓清醒过来，意识回归的同时，疼痛也如般回归，令他不由得发一声痛苦。

    孟迁往监室门看了一，他主动说明自家来历的目的，实际上是说给门外可能在监听的人听的，掌灯人没他那般多的心，并没察觉到他的意图。

    “好生办差，事后，咱家自会为尔等向官家请功。”见褚三娘再次服，周游脸上恢复了些笑容，随给了颗甜枣，便从椅上起准备离开。

    “还真是皇城司啊？”孟迁的眉皱了皱，再次观察四周，依旧是无尽的黑暗与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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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孟迁似是终于放弃了对四周的观察，稍稍坐直了对掌灯人：“老丈，小名唤孟迁，是汴京本地人，家住安仁坊，数次蒙您相救，小激不尽，敢问老丈姓大名，小日后也知该报答谁。”

    孟迁在掌灯人的帮助，爬起来靠着墙坐稳，随后低查看上的伤势，这会伤都被简单的包扎过，伤上也敷了一层褐的药膏。

    看清楚是掌灯人，孟迁呲牙咧嘴地苦笑一声：“谢老丈关心，暂时还死不了。”

    ……

    “举手之劳罢了，莫要放在心上。咱家名姓，多年未再用过了，也不愿再用。”掌灯人摇了摇，并没有说明自家名姓的打算。

    见孟迁这会还有心说笑，掌灯人面上的神亦松了松。

    听到孟迁的，掌灯人睁开双，扭看着孟迁问：“小哥，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