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周游这边沉了片刻，先说话了：“昔日褚义兄弟救驾，顺带救了咱家一命。如今褚义兄弟不在了，咱家也只能把这恩报答在三娘上。只是这次的事，咱家也是力有不及，娘何不明日求李先生面？”

    推门去，便见着周游脸沉地坐在八仙桌后等着，之前护卫在轿前的壮汉则在其旁护卫。

    周游闻言神亦是一振，他自然也听懂了赵晗的意思，只消他肯手帮褚三娘，赵晗便会在李清照面前帮他说好话，这如何不让他心动。只是之前被褚三娘摆了一，心中怒火难以宣，当也只是沉着脸看了褚三娘一后，对赵晗：“二位请坐。”

    以他的力自是看得赵晗是女扮男装，也很快就猜到了赵晗的份，他脸上表顿时缓和了许多，冲赵晗了：“可是，昔日赵相公孙女赵小娘？”

    “那便好。，我等也过去吧。”赵晗掀开车厢门帘，搭着褚三娘伸来的手从车上来，二人便一同去往八仙楼。

    她二人一路来到吉祥阁门，之前的矮个四人正在吉祥阁门守着，显然是已经得了吩咐，见褚三娘二人来了，矮个也没说什么，直接让开雅阁门放她们去。

    亲见着周游去往八仙楼，一直隐匿在八仙楼对面巷的褚三娘这才抬起来。

    “周公明鉴。”

    当朝不比往朝只有宰相可称相公，只消位权重也会被尊称一声相公。昔日赵晗祖父赵之，可是贵为尚书左仆，自是当得相公之称的。

    待二女落座，周游半没问询褚三娘的意思，只对后那壮汉说：“丁满，让店家上些酒菜来。”

    赵晗微笑着继续，“家以为，对方此局与其说是要对付褚，倒不如说是要对付童公。童公执掌侍省，官家一应事宜俱要通过侍省安排。若官家了差池，侍省是绝迹逃不脱系的。只是童公如今有平叛大功在，且不在京中，官家事他最多得个驭不严之责，功过相抵也不过如此。这最后的刀，除了落在褚上，怕是也只能由侍省的副都知，如今尚在京城坐镇的周公您受着了。”

    她遂浅笑着说：“哪还等得明日，怕是周公与褚都已大劫难逃了。周公不会至今还不知那对的目的何在吧？”

    言罢，他便怒气冲冲地领着手护卫去往八仙楼。

    赵晗闻言暗自冷哼一声，这周游是想借刀杀人，自家不沾半风险。只是今日他了这个门，便由不得他了。

    赵晗开门见山，言语直白。褚三娘这时候才明白她执意要跟她同来的原因，心中激异常。

    褚三娘只瞧了壮汉一，便知此人是位手，难怪周游只留他一人在旁护卫。

    赵晗何等聪明，哪能看不透这些，当即嫣然浅笑对周游行了一礼：“周公明鉴，家正是赵晗。昔日，褚曾多次与家说起，周公在皇城司对她多有照拂，家与储同妹，对周公亦是激万分。本想待明日，我家婶婶伴李娘回京，再寻机谢过周公，却不想今日便见着了周公。”

    褚三娘哪有心吃东西，正要开说话，赵晗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她稍安勿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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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见过周公。”

    周游丝毫没有理会褚三娘，而是冷看着跟褚三娘同来的赵晗。

    周游眉微皱，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这怕是杀用了刀。”

    赵晗缓缓：“听周公刚才所言，想来您也知这幕后之人是谁。敢问周公，褚不过是冰井务里的一个都知，还是女儿，便是算上褚家，可值得那人谋如此大一局？”

    ……

    “小娘不妨直言。”周游闻言眉一皱。即便面上不肯承认，心底里他还是自知的，童贯用他，不过是取他懂得逢迎和忠心罢了，论旁的谋略他可真不行。

沉了几分：“好你个褚三娘，你这是要拉着咱家一起死啊！”

    当然，他敬的可不是赵之这已死之人，而是赵晗那与李师师为密友的婶婶李清照。她叔父为何重新了官家的，有了起复之相，还不是那枕边风的？

    她迈步去到巷停着的一辆驴车前：“妹，周游是着便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