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女朋友吗？

    江何跟着画面穿梭。

    这次是大一的他。

    他的钱包夹层里放着江照的单人照片。

    舍友有时候会找他借钱。

    那次他在跟江照打电话，就让他自己在钱包里拿。

    来后，舍友问他，这个照片是你女朋友吗？

    他愣了一，拿回钱包淡淡解释，“妹妹。”

    舍友不好意思笑笑。

    说上次看见他桌上的合照，以为是女朋友。

    等说完发现更奇怪了，连连抱歉。

    等舍友走后，他拉开屉，里面放着一个相框。

    照片里，江何被江照画着老鼠的胡和鼻。一边是作要吃掉他的小猫江照。

    江何愣愣坐在一边，看见大一的他。

    闪过一丝心虚和忍，把照片用书盖住，拉上屉。

    ————你现在上跟他分手！

    他坐在自己附近。看着大二的江何在飞机上闭蹙眉。

    默默受着漫天的嫉妒和不甘。

    他再次听见江照的海誓山盟，又一次，他被凌迟。

    江何终于成为旁观者，凝望了自己的双。

    他想起他不敢与江照对视。

    现在想想，他是害怕自己发疯问那句，哥哥为什么不可以？

    这次，他不在门外，走房里，看江照跟男友抱怨膝盖淤青。

    这样，他就可以是第一个听见的人。

    他走过去，还没伸手碰，画面再次变幻。

    …………

    他看见台阶上鲜艳的路人，把他们认成侣。

    他看见背着妹妹书包的自己，底癫狂的意。

    他听见酒店前台在他牵着江照走后，八卦他们是一对俊男靓女。

    …………他看见很多。

    那些路人的误会。

    那些他听见却又不解释的刻意。

    最后的一幕定格。

    江何回到早上刚离开的酒店。不过是夜晚。

    就在昨天，他放任自己接连的亲吻。

    从额，到，再到鼻尖。

    他看见自己角落一滴泪。

    就那么看着自己。

    抖着睫将吻落在江照的红上。

    然后逃去卫生间崩溃，又像没发生过一切一样走来，蜷在被。

    江何知。

    他在忏悔，在落泪。

    但又要控制自己，不然明天哭了睛，妹妹一定又要追问。

    还好他可以哭。

    还好现在的他可以放肆地哭。

    怎么这么痛啊？

    怎么连意识到也如剜心般啊？

    “江何，江何。”有人在喊他。“咱们挡着别人的路。”

    是舍友。

    江何的舍友接到电话第一时间就从学校往这边赶，到了医院就看见江何泪像断了线的珠砸在地上，跟垂落的血混在一起，把他给吓一。

    江何视线模糊，接过舍友给他带来的文件袋。

    声音嘶哑，“麻烦了。”

    舍友看着他一手拿着血布，一手拿着文件袋。不放心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