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哀顺变。”

    “好……谢谢叔叔们的帮忙。”

    昏暗的房间里，男人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嘴里叹了气，望了站在少年后的少女，不禁皱了皱眉，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离开。

    齐洱知他那一的义，但她不在乎，早就习惯了那些评价。

    在男人走后，齐桉走过来，一边拍打着刚刚被男人碰到的肩膀，一边担忧地看向齐洱：“秀秀，没事吧？”

    齐洱摇摇，声音清脆：“能有什么事。”

    齐桉帮她了上的孝布，又理理她额前的齐刘海，望着她圆溜溜的杏，看着她真的好像无所谓，就闭了嘴。

    “他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齐桉摸摸耳朵：“谁知他说了什么，说个话像是害怕被人听清一样。他妈的……”

    他补充一句：“大概都是些客话，不重要。”

    齐洱听罢推了他一把：“那也行吧，你快去，别我了，外面还有事等着你。”

    “那你呢？”

    齐洱无所谓地往外面望了，耸耸肩：“就待在这里吧，免得去又吓到他们。”

    被齐洱说得一愣，齐桉伸手了她的，说：“那就乖乖在这等着我，别跑。”

    齐洱在他手上蹭了蹭，然后看着他转了门。

    齐洱扫把星的名号在齐父齐母面目全非的尸被警带回时再次传遍了齐家村，正如十五年前那次。

    村里的人避之不及，生怕离得近了让齐洱也把自己克死。齐洱看得清楚，懒得和他们计较，也是为了给齐父齐母办个风光闹不至于没人到场的葬礼，索除了必须要她场的时候，都躲在房间里不去，也乐得清闲。

    反正还有两个月她就可以离开齐家村，永远不再回来。

    等到第二天殡，齐洱才去跪在齐父齐母的棺材前，听着齐桉和几位叔叔伯伯商讨着抬棺的人选。

    人选敲定来，最后商量的事竟成了齐洱的位置。齐桉走在最前面开路，一个齐洱不认识的堂端着照片跟其后。而齐洱则被要求跟在行伍后面，别掉队，但也别太近。

    是抬棺人要求的，他们怕齐洱倒霉的将死气过给他们，抬棺上山还有山路要走，要是手一棺材打在上，那就不止是两条人命的事了。

    齐洱看着齐桉费力听着前着旱烟声音糊音量时大时小的男人说话，眉皱得越来越的样，在齐桉说话之前先开了：“好。”

    然后不去看后面人的神，也没看见齐桉背着人群低声咒骂的样，一个人慢悠悠跑到最后面去吊车尾。

    即使到最后面也总有人转过来看她。

    多是那些小孩，好奇地望着她。大人则是收敛多了，偷偷觑着她，只是神里充满排斥和厌恶。

    许是因为不久后就要离开这里，齐洱一边拨自己的刘海，一边冲那些小孩了个鬼脸。红嘴白牙，天还没亮，上这氛围，给那些小孩吓得不轻。

    然后就是小孩的哭声和大人自以为声音很小的辱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