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官邃的黑眸中，风暴的余烬依旧明灭不定，他凝视着伊薇尔，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竭力维持的平静表象，直抵灵魂。

    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甜香，那是伊薇尔的信息素，平常闻起来又清又淡，像是冬日湖面上清凌凌的薄雾，动后又变得格外甜腻，像无形的钩，撩拨着他刚刚平息的躁动。

    信息素，也称作外激素，指的是由一个个分到外，被同的其他个通过嗅觉官（如副嗅球、犁鼻）察觉，使后者表现某行为，绪，心理或生理机制改变的质。

    自宇宙大航海时代开始，人类化神力和神，分为哨兵和向导，拥有古人难以企及的能力后，信息素也开始化，不，桑德罗虽然不是化派那群极端的疯，但也不是很想承认信息素是一化。

    它总是令人失控，令人对一个陌生人产生难以抑制的好，这分明是基因在玩人类。

    “而为人，不应该被信息素控，你觉得呢？”男人低沉的嗓音打破了室的寂静，带着一丝探究，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伊薇尔微微一怔，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个，信息素是哨兵与向导之间最原始的引力，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

    她纤的睫轻颤，似蝴蝶振翅般掠过一抹困惑，但还是顺从地了。

    她不习惯反驳，尤其是在这样一位气场大、喜怒难辨的s级哨兵面前。

    桑德罗见她赞同，神复杂地在她上停留片刻，然后才缓缓：“你的信息素等级很。”

    伊薇尔瞬间明白了。

    他是在说，先前那几乎失控的局面，并非完全是他的错，她那级的信息素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尤其是在他神过载的脆弱时刻。

    她张了张，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她的信息素确实是一个大麻烦，成年后的第一次发期引发了不小的混。

    最终，伊薇尔从沙发边缘缓缓站起，微微垂，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对不起。”

    桑德罗看着她。

    少女穿着和他相似的浅灰制服，形纤细，白皙的颈项弯一个脆弱的弧度，如同一支易折的晶，柔顺的银发在办公室冷调的光线，泛着月华般清冷的光泽，衬得她那张致的小脸愈发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