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越倒完，端起自己的酒杯示意。

    是被男人拿在手里、亮着的手机屏幕。

    话题逐渐偏离，温灼华却思绪一一飘远。

    大概是“凭什么他们能这么好命”的恶劣心。

    这也值得喝一个吗？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俞越总觉得他路哥好像突然心妙了一些。

    温灼华不想解释，反正解释了也没人信。

    ……俞越的猜想成功得到了验证。

    温灼华那时候，确实是讨厌路京棠的。

    温灼华：“？谁要问你题了？”

    温灼华又拆了一瓶酸，缓缓推了过来。

    明明她为此挑灯夜战了太久太久，就为了拿第一名的三千元奖金，可最后也只能看着路京棠轻松夺冠，留给她一个第二名的一千元奖金。

    路京棠看了姬简一，再看过来。

豫想不明白，为什么每次温灼华一来，氛围都能这么奇怪。

    ……

    温灼华看着路京棠又端起了酒杯，一边想“怎么有人吃胃药还喝酒，喝死他好了”，一边把手边最后一瓶酸酸甜甜、小朋友才喝的酸菌，放在了路京棠旁边。

    姬简投过来了几次目光。

    温灼华：“……”

    她疾手快地拿了桌上的冰可乐，飞快拉开拉环，以不容拒绝的姿态递给了路京棠。

    他路哥不是不喝甜的吗！

    夏天的风捎带着他的声音，毫不讲理地钻她的耳朵里：“同学，你已经在这站了十几分钟了。想问第一名题的话，看照片没什么用，得去一国际3班。”

    温灼华瞬间想起来姚叔临走前给自己的任务。

    她看过去。

    他的目光从女孩的脸上移到荣誉墙上，再慢吞吞移回来，颇为恍然的样，“哦，第二名啊。”

    ……

    季和豫：“……你们继续忆往昔吧，不要对我人攻击就好。”

    偶尔见过路京棠本人，她也只觉得容貌确实众，可她向来对这顺风顺到像是中了彩的人有微妙的嫉妒的——

    果然。

    温灼华摇摇，余光正好瞥见俞越在给路京棠空了一半的酒杯满上。

    路京棠浅浅一，也要去端起来，准备跟他碰个杯。

    她错愕回，后的少年站在夕里，发梢飞扬，眉目清隽，慵懒而锋芒毕。

    她那晚去了学校的机房，匿名发了论坛的帖，标题是“揍一顿路家大少爷会有什么后果”。

    边几个人都纳罕地看她。

    这谁还忆得去。

    她那时候还只是听过路京棠的名字，对他本人并不了解。

    温灼华猛地从回忆里离来，是姬简一脸担心地看她：“在想什么？”

    他没忍住：“拜托，我们的对话怎么跟小学生一样，都毕业多少年了，怎么还能讨论谁是第一的？”

    等到崔璐提议“要不要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俞越试探着：“玩，真心话大冒险是吧？来，一起喝一个！”

    “灼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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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后有人叫她。

    路京棠散漫地靠在椅上：“学渣不关心第一，倒也正常。”

    俞越觉得他路哥，好像心又加了十分。

    她闷吃起了鱼，却蓦地觉到左边有什么东西递过来。

    讨厌到抱着理竞赛的习题集，站在荣誉墙前，恶狠狠地盯着压她一的照片，发誓她明年一定要拿第一名、再在领奖的时候致辞：“谢谢去年第一名的承让。”

    少年懒懒一笑，语气浮潦草的：“你知我是第一啊，难不成……”

    偏偏这个好命的人，就连考个理竞赛，都能压她一。

    甚至妙到极为罕见地在十分钟后，主动再次端起了那个酒杯，跟场上的人：“难得聚一次，大家一起碰一个吧。”

    崔璐：“？”

    那次确实是路京棠拿了第一。

    温灼华觉得自己现在的境实在怪异。

    他路哥甚至喝了两酸菌！

    他接过了温灼华的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