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灼华：“我提的博资考资料呢？”

    “……”

    三连致命连环问，电话那边越来越安静。

    导师蓦然想起来了什么，赶忙岔开话题：“哎呀对了，我忘了跟你说，你上个月考的那个竞赛，我去找老李打听了。特等奖！第一名！我们夭夭就是争气，三万块的奖金估计个月就打给你了。”

    温灼华平静地“嗯”了一声，似乎丁儿也不意外，毕竟她当时答得确实很好。

    导师苦婆心：“要我说，你就学学人家小姜嘛，有空就谈谈恋对不对？别天天泡在实验室，你不是在打工吗？你小姜师弟还跟我告状，说你周末还在实验室通宵了。这怎么行呢？别博士还没毕业，先熬垮了。”

    路京棠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导师耳朵还尖：“你那边是不是有男人？是不是在约会？约会就好好约，别在这心论文了，我改完了自然就发给你了对不对。”

    温灼华：“……没有在约会。”

    导师：“别不好意思嘛，次带回来给老师看看？老师看男人可准了，让我看看不得上我们夭夭。”

    路京棠看过来的目光带着丝戏谑，温灼华便一个字也听不去了。

    她正准备挂电话，便看到陈槐拼命朝她使，这才想起来打这通电话的目的——

    “老师，”温灼华半儿都不带铺垫的，“您要不然去看看江敛舟的演唱会？还好看的。我试过了，在他演唱会现场改论文，效率特别。”

    导师：“……啊？”

    温灼华脆利落地忽视了导师的懵，看着安利了演唱会、三分钟的时间也到了，就这么挂了电话。

    “……”

    直播间跟弹幕一样安静。

    好大会儿，观众们如梦方醒，一个个开始回味刚才这通电话。

    【我靠，原来温灼华真是博士生啊！我还以为阿槐给她闺呢？】

    【当然是真的，她在我们学校（南川大学）很有名，而且是南大本 南大直博。我没记错的话，她当时应该是以市状元的成绩的南大。】

    【同样是博士生，为什么我每次跟我导讲话都小心翼翼的，三天两挨骂。夭夭这……倒反天罡？反向ph导师？】

    【导师夭夭谈恋好笑程度 100，导师夭夭谈恋、路狗满意一笑的好笑程度 100000。】

    【我刚听到了什么？竞赛？特等奖？第一名？……好稀少的词汇啊。】

    【夭夭安利江敛舟演唱会的方式真是别心裁，更要命的是，我竟然真特么心动了！】

    ……

    最后一条飘金的弹幕总结了一群观众们的心声——

    【原来真的有人可以又漂亮又学霸又聪明又温柔:)】

    路京棠注视着温灼华。

    他仍旧是一贯没甚表的模样，可谁看了都不会觉得此刻的他太冷淡。

    因为他眸中全是五彩斑斓的绪，底的光满到快要溢来。

    他甚至很难形容现在的心。

    他自然清楚温灼华优秀闪耀，可他每一次看到她光彩照人的时刻、仍旧慨万千。

    像是心脏被人轻轻攥住一样，他会觉得心尖发麻、会觉得与有荣焉、会觉得这样优秀的她被别人看见真好、还会觉得……

    还会觉得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