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带有三分克制的压迫，有些说不清的复杂，温灼华被他看得莫名有些不安和……很奇怪的心虚。

    “温灼华，”路京棠叫了她一声，且是少见地叫了她一次全名，语气有些淡，“你是不是觉得，我每一次帮你都是有所图？”

    温灼华心微微一沉，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路京棠看着她，半晌，只轻轻叹了气。

    轻得几不可闻。

    “我不知你到底为什么那么讨厌我，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问你。”他的声线很温和，独一份的温和，“我自觉应该还算个不错的人，如果中学时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

    温灼华意识地想说“没有”。

    可她压没来得及说，路京棠已经继续，认真而温柔地说，“我跟你歉，好不好？”

    温灼华怔住。

    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她会突然间听到在上的路家少爷跟她歉，而且是完全不知到底有什么问题的况。

    可……

    能有什么问题呢。

    路京棠明明什么错也没有过，甚至细究起来，路京棠不仅从没有过对不起她的地方，而且明明从中时就帮了她太多。

    温灼华没说话，手指无意识地。

    她垂着，像是在沉思。

    “别人似乎都觉得我们有很多故事，我们对彼此很熟悉，我们哪怕没在谈恋、也一定私很好。我们都知这不是事实。”路京棠怀里的布偶看着温灼华，轻轻“喵”了一声，路京棠又摸了它两把来安抚它。

    这位向来傲又骄矜的大少爷，此时敛着眸，语气很轻，

    “但……起码，你可以别这么讨厌我吗？”

    良久。

    温灼华抿了抿，忍着一刹那的鼻酸：“我不讨厌你。”

    我一刻也没有讨厌过你。

    路京棠忽地笑起来，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可他只是懒懒站着，：“那我就当真了。”

    -

    跟路京棠以正常的方式相，好像从来都没在温灼华的考虑范围之。

    但很神奇的是，她竟然觉得……

    很自然，很舒适。

    好像不需要在他面前刻意掩饰什么了，反正他们两个人都很忙，偶尔在云间海棠、抑或是云雾里附近碰到时，也就自然地打个招呼。

    陈槐在她这边玩的时候，有一次便撞见了正好路过的路京棠。

    陈槐睁睁看着路大少爷很熟稔地朝温灼华了，温灼华也笑着应了一声。

    陈槐：“？”

    她珠都快掉来了，“你们俩这是……过了表白、过了在一起、还过了恋期，直接了老夫老妻的阶段？”

    温灼华：“……”

    她无语两秒，跟陈槐继续往家里走，“可能现在算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