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而想起一个月前太医说的话。

    “大皇中郁气凝结才会咳血不止，那药只怕要减量了，不然恐会伤及命。”

    药量是减了，但不似以往，绪儿的病症迟迟不见缓解。

    贤妃叹了气：“罢了，十一皇莫要久待。”说完让看门的两个小太监注意，就带着人离去了。

    大皇捧着薄荷的指骨放松，看向李衍的眸瞬间有了生气。

    李衍弯着朝他笑，大皇也忍不住微微翘了翘角。

    李衍在大皇寝殿玩了会儿，大分时候是他在说，大皇在听。等要走的时候，他又在书包袋里掏了一小袋薄荷递了过去，：“大皇兄，你无聊的时候也不要总读书，可以薄荷。”

    大皇迟疑：“我没过……”

    李衍眉弯弯：“我教你呀，明日我带盆来，我们一起。”

    次日一早，他又颠颠的带着十几个盆来了。这会溪云里的人倒是没拦他，显然是贤妃代过了。

    白芷带着伺候大皇的几个人在院里挖土填盆，等盆抬到回廊上，李衍就拿事先准备好的小铁锹，在盆里戳了个，然后回：“大皇兄，你把放来，要放两三粒哦。”

    大皇照他说的，把薄荷放了

    去。等十几个盆好后，李衍又挨个把土填了回去，大皇边跟在他后浇。

    李衍拍拍手站了起来，骄傲：“都好了，就把它们放在廊，多晒晒太，很快就来了。”

    大皇好奇问：“十一是如何知这些东西的？”

    李衍：“我娘教的，以前在冷，我娘还想地菜养的。但冷里没有，也没有苗。”

    他抬四顾，发现午后的日被寝殿靠围墙那几壮的柳树挡得严严实实。夏日虽然显得凉快，但秋冬整座寝殿连同院里都会显得冷沉暗。别说不利于人养病，连发芽都会受到阻碍。

    于是李衍指着那几颗柳树：“大皇兄，那几颗柳树能不能砍掉？它们挡住光了，一也不好。”

    大皇抬，从前倒没觉得那柳树有什么不好。十一这样一说，他突然也觉得太过阻碍视线。

    而且这柳絮多了，着实恼人。

    他迟疑：“这是母妃多年前特意命人从外移植过来的，恐母妃不让。”自他有记忆起，就记得母妃时常命人侍、施，宝贝得。

    李衍噘嘴：“那柳树和大皇兄，贤妃娘娘最喜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