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它肚，然后抱着猫猫呼呼大睡。

    这一睡就睡到了午后。

    许嫔端来黑的苦药给他，饶是已经习惯了这味，李衍还是忍不住的蹙眉。

    等喝完了药，十皇就来了。

    李衍疑惑问：“你之后没课？”

    十皇摇：“午后原本是骑课，教习告假了，父皇准许我们休息半日。”

    李衍又问：“八哥如何了？”他先前是听说了八哥在金銮殿自戕维护他的事，但因为原因，一直没去看他。

    听他问起这个，十皇有些唏嘘：“八哥脑袋破了个，太医去的及时，应该没什么大碍。倒是周才人，伤得很重，又托了一天一夜，从皇后那抬来的时候已经不行了。估计也就这两天的事……”

    李衍听后也不知说什么，也许周才人没了，对八哥来说不是什么坏事。

    八哥明年也能建府了，皇后就算想报复，应该也鞭莫及。

    又过了几日，周才人果然没了。

    只是李衍万万没想到，八皇跪在

    建宁帝面前，自请去皇陵守灵。

    建宁帝还真同意了。

    周才人只停灵了三日，八皇便要扶棺葬。

    这一去，恐来日无期。

    李衍撑着病，亲自去了西城门见他。

    八皇瘦了许多，一孝服迎风飘。李衍从车上来，喊了他一声。

    他回，瞧见是李衍，眸亮了亮，随即离开送葬的队伍，朝他这边小跑过来。

    额上的孝帽挡住了撞的伤，他上打量李衍，见他脸病白，连忙：“你怎么的来了？”

    天有些凉，李衍外罩了件素的斗篷。他伸手从袖带里掏个荷包递给八皇，：“里是些碎银和金豆，八哥收着吧。”

    八皇看着那荷包，那荷包还是当年他攒了银送给十一的。如今十一又送回给他了，而且银还比他当年给的多。

    十一那么喜银，居然舍得送给他。

    八皇心动，把荷包推了回去，：“不必了，皇陵那荒凉，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有银也没地方使。”他面平静，甚至带了浅笑：“而且我有手有脚，在山上烧捡柴也能过活。”

    李衍跟着笑了一，把银收了回来：“好吧，我难得大方一回，你不收将来莫要后悔。”

    “不后悔。”八皇看着李衍，“当年，最不后悔的就是跟着你去了钟粹。”

    李衍忆起当年两人一回碰见的场景，心里也有所。

    “八哥，对不起，若不是我同五哥提了一句，他不会想到要你替他作证。”也就不会知八哥在装傻。

    八皇摇：“你就算不提，他也了两手准备，这不怪你的。我不喜里，正好借着这个由离开皇，你不必有任何愧疚，至于我母妃……”母妃的死，他是很伤心。

    他很母妃，但从小待在母妃边他又觉得压抑。

    母妃去了，他反而松了气。

    一阵冷风刮过，八皇看看天：“十一，你回去吧。天不早了，我要走了。”

    李衍：“以后有空，我去皇陵看你。”

    八皇摇：“不用了，皇陵路途遥远，你受不住的。”他想到李衍的心疾，恐以后相见无期。顿了片刻，才：“

    十一，你要好好的……我每天都给替你祈福的。”

    他说完，朝李衍挥了挥手，然后快速追上了送葬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