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陆小宁没有否认：“我确实想去，待在你边虽好，但我也有自己的事想要。我想大理寺，想要世上再无冤假错案！”

    陆家的冤案，还是她心里过不去的坎。

    李衍沉默两息：“你若想去，我自不会反对。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陆小宁看着他：“怎么说？”

    李衍解释：“皇才被册封为皇太女，基不稳，她启用女为官，此举动了大楚乃至历朝历代几千年来的制度，又试图撼动所有男在家中的地位。不要说其他党派的大臣，就算是她那一派的大臣也不会轻易同意的。”

    “方才你也听见了，连岳家主都不同意，大楚其余的乡绅士族和平民百姓的想法一时间都扭转不过来的。你现在去，就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说不定就成了活靶，场不一定好，先观望观望吧！”

    陆小宁迟疑：“可是，机会与风险并存，现在去说不定收获最大。”

    李衍提醒她：“现在去也会卷党派之争，皇若是继位我自不会反对的。一旦她没继位，你必死无疑！”他看着陆小宁，很认真：“我不希望你有事。”

    他睛净而纯粹，倒映着陆小宁的影。

    陆小宁心脏快

    速动了两，然后转开目光，轻声：“听你的便是……”

    事也确实如李衍所想。

    李明嫣一提东会试的计划，就遭到了文武百官的集反对，唯一赞同的只有卫博霖了。

    卫家一派的人碍于卫博霖的威严，没敢说反对，但心里还是不愿意和女同朝事的。

    但李明嫣持，还趁着建宁帝糊涂，将皇榜发往了大楚各地。

    最先看不去的就是御史台。

    几个御史联名弹劾李明嫣未果后，两朝老臣的周御史趁着建宁帝接见他的功夫，直接死谏，撞死在了建宁帝面前。

    周御史倒地不起，死不瞑目，鲜血了一地……

    建宁帝看到那血，仿佛受了刺激，突然发狂，举剑在寝殿里砍起来。

    侍们连忙通知了李明嫣，李明嫣和大皇匆匆赶来，怎么也拦不住发狂的建宁帝。

    大皇还因此受了伤。

    直到建宁帝砍累了，昏了过去，李明嫣才松了气。

    她屏退众人，坐在床榻边上细细打量建宁帝，疑惑呢喃：“我明明每日都有寒枝的，父皇应该一日比一日困倦，然后沉睡，怎么会突然发狂？”

    只有尝试戒断的时候才会发狂。

    大皇安她：“父皇许是受了刺激，寝殿外有禁卫军守着，你手里有禁卫军的调令，不必太过忧心。皇该忧心的反而是朝中的文武百官，今日御史台的人敢闹事，明日其他官员就敢效仿，你不必太过心慈手。”

    李明嫣：确实，近日阮将军和赵左都尉带罢朝，各地官员反对的折也如雨后笋全递到了御前。

    她实在有些力不从心。

    如今父皇突然发狂，她监国，那帮大臣更会闹了。

    之后她恐不开日日看顾父皇。

    李明嫣眉心，朝大皇：“只是禁卫军守着父皇我还是不安心，近日要劳烦你看顾父皇一二了。”

    大皇：“皇放心，您尽去理前朝的事。”

    李明嫣起了寝殿，汪全很快端着药碗过来了。

    大皇让人将建宁帝扶靠了起来，亲自一勺一勺喂他的药。

    喂了两勺，就捂咳嗽起来，然后勉继续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