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讨论就直接到了午后。

    陆小宁让裴霁镇守蓼城，自己亲自带队同十五等人把李衍送了城。

    一城，李衍就拉开了北疆的地图，然后标记阿赤容烟的位置。

    他细细观察了一遍，阿赤容烟周围并未有埋伏，但在他们有好几只鹰隼在徘徊，似乎在观察他们。

    李衍抬看了一会儿，陆小宁肃声：“这是羌北人养的鹰隼，用来传递消息和监视我们的。阿赤容烟大概也怕我们有埋伏，才放它们来巡逻。”

    这东西，飞得又又远，寻常箭矢本不到它们，可比哨兵好用一百倍。

    李衍冷声：“不到，就用毒。”

    陆小宁拧眉：“它们压不来，如何用

    毒？”先前有好几次伏击，都是因为这鹰隼透漏了他们的位才失败的。

    她简直恨透这玩意了！

    “把毒带上天啊。”李衍朝十五耳语了几句，十五立刻招来一个暗卫说了两句。

    暗卫得令，调转就走。

    一行人继续朝五里坡前，很快便瞧见空旷、覆满白雪的矮坡上搭建了一个临时的草棚，草棚除了围炉煮茶的阿赤容烟、巫医和她的四个勇士，别无他人。

    李衍了车，陆小宁翻，两人连同十五还有六个个暗卫一同走到草棚。

    草棚汽氤氲，清冽的茶香从茶壶里面飘。

    阿赤容烟学着大楚人的礼仪，替李衍和陆小宁各斟了一杯茶后才：“李十一，这是你们大楚上好的碧螺，用天山的雪煮来的，你尝尝。”

    她这句话的时候，声音虽正常，当面显得有些苍白，脸黑圈也重。

    李衍知，必是昨晚那痛觉转移卡起了作用。

    他坐到了她面前，嗤笑：“羌北王不喝酒，改喝大楚的茶了？文人墨客才懂品鉴的东西，你们羌北蛮夷能喝得来？”

    阿赤容烟丝毫不在意他的讽刺，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细细品了两，笑：“若是在苦寒的羌北，自然是酒更。但若是在这北疆城中，茶也是喝得惯的。我们羌北人并非天生不会喝茶，只是环境使然。”

    李衍眸微眯：“羌北王这意思是想留在北疆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