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鱼抿：“相许久，你就没有一喜我？”

    三皇看着她：“喜不喜又如何？即便你是大楚人，但也是羌北的死士。”

    “羌北灭国了！”阿鱼咬牙：“你若这般在意，我挖掉后的寒枝可好？”

    三

    皇：“我不在意，你挖不挖以后都同我没关系了，发肤受之父母，往后你兀自珍重！”说完，他起，走了去。临到门，拉了李衍一把：“十一，我们走吧。”

    李衍瞧了陆小宁一，然后跟着三皇走了。

    阿鱼颓然的坐在榻上，盯着自己手里的瓷瓶。

    陆小宁逆着光站在门，淡声：“阿鱼姑娘，羌北亡了，你已经不是死士。目光就不要纠结在一个男人上了，待你了这片山林，外会有更广阔的天地。”

    阿鱼抬看她，目不屑：“那你呢，你和大楚皇帝夫妻相称，你的目光不也一直追着他吗？你和我有什么不同？”

    陆小宁：“我与你自然不同，我看着他，是因为喜，但决计不会因为喜去抹杀他的过去，将他困在狭窄的天地。我要他坐明堂，藐视天地。我帮他助他，也是在助我自己，我是大楚的陆将军。阿鱼，你现在是自由了，忘掉过往，为了自己活一次。”

    她朝阿鱼伸手：“你手上的瓷瓶给我吧。”仿佛只要将瓷瓶给她了，就是放了过往。

    阿鱼眸充血，死死瞧着她，然后将她赶了门，砰咚一声把房门关上了。

    陆小宁叹了气，快步了院，走到车旁。

    车里的李衍探来问：“瓷瓶没要回来？”

    陆小宁摇：“没有，她不肯给。”

    三皇促李衍：“快些走吧，一个瓷瓶，你犯得着吗？”

    李衍摸摸鼻，讪讪：他可不是小气，就是怕那姑娘睹思人想不开而已。

    车行了起来，十五驾着车，陆小宁骑跟在车边上。快要拐过路时，三皇掀开车帘，回看了路尽的小木屋。

    李衍忍不住开：“三哥对阿鱼姑娘……”

    他还没说完，三皇就放了车帘，瞪他：“我是大楚的三皇，决计不可能和羌北的死士有任何瓜葛。”提起羌北，他蹙眉问：“先前我去集市卖野味时听人提起羌北和大楚开战了。方才阿鱼又说羌北灭国了，这究竟怎么一回事，你同我说说？”他这一年里在山中不知日月，过得浑浑噩噩，生为大楚皇，在国家最危难时没有援手，着实叫他难受。

    李衍气力不济，实在不能一气说给他

    听，于是：“我找个人来同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