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黄钰悲痛绝地说，“已经迟了。”

    “没迟没迟！我还是完璧之！”隔间里传来张津望歇斯底里的大叫声，“别愣着了，救我啊！！！”

    谢锐定了定神，冲着声音的方向快步走过去。隔间的门被上锁，谢锐后退两步，费了番力气把门撞开，然而却只能推开一条。崔正明像尸一样躺在地上，堵着门板。

    张津望拽着他翻了个，才总算腾地方，让谢锐来。谢锐立刻从崔正明上翻找钥匙，给张津望打开手铐。

    黄钰后来一步，他看着墙上隐隐约约的血迹，又看着地板上全微微搐的崔正明。他微微吞咽了，试探着对谢锐说：“不行，这，得叫救护车。”

    谢锐虽然恨不得把姓崔的碎尸万段，但他也知，这时候闹人命对张津望很麻烦。他略微沉思几秒，最后还是了。

    一小时后，张津望站在舞厅的天台上咬着烟。

    他站在明暗界，前方是不见底的黑。舞厅外的光像气力不足的老人，愈远愈死气沉沉，碎了撒在斑驳的树影上。

    后是富丽堂皇的殿堂，那些纸醉金迷的男男女女似乎不关心今夜发生了什么，救护车来时也只是引起了小小的动，过后一切如常。

    张津望呼一气，他的嘴上的香烟仿佛橙的烟，开了又谢。

    这时，有人走到他边。

    “我向酒店前台要了急救箱。”谢锐说完，微微皱眉，然后上前拿走了他嘴上的香烟，“不是戒了吗？”

    是戒了，当年他妈怀他妹的时候戒了。但是今天破事太多，张津望觉得此时此刻值得一香烟。

    “烟草止疼的。”张津望扯淡说。

    谢锐让张津望坐在栏杆上，拿碘酒和纱布给他包扎。虽然张津望声称只是外伤，但手腕被手铐勒得血模糊，看着很是骇人。

    谢锐小心翼翼捧着他的手腕，给他缠了一圈又一圈。从张津望的角度看过去，谢锐稍的睫微微颤动，眉皱着，专注的模样就像是在行什么度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