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悦是谁？”张津望来了兴趣。

    “打工认识的女的，跟我特投缘。”或许是真的很喜，提到这人，个儿的嘴角都咧开了。

    “你去算姻缘也是因为她？”

    个儿，“你要不要也算算？可灵了！”

    “我不算。”张津望不屑一顾，“我命由我不由天。”

    不过……

    倒是可以给谢锐算算，看看他的真命天女在哪。我要是不帮他一把，他这辈可能就打光了，死当活医吧。

    可不是为了什么网文取材。

    车开到地方了，是一片很古老的居民楼。张津望没想到北京还有这地方，房屋层层叠叠，毫无规划的违章建筑延伸来，如瘤般疯狂生。

    张津望没有洁癖，但窄巷两侧的污还是让他频频避让。墙上是堆积如山的小广告，空气中有腐臭的味，似乎是放久的垃圾在夏天发了酵。

    “大师能在这地方？”

    张津望更不信了，真有那通天的本事，不如给自己算两卦呢。

    “大隐隐于市，你懂不懂。”个儿骂。

    两人据一张手绘地址左拐右拐，逮着个居民就问，终于来到一门牌前。张津望挠着胳膊说：“可算到地方了，一路上咬我五六个包。”

    个儿用力敲门，敲了半天，无人应。

    就在两人以为大师不在家的时候，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敲这么大声什么？招魂呢？”

    两人转过，一个穿t恤、短，脚蹬人字拖的年轻女人正在路边刷牙。她用夹把发糟糟地绾在脑后，t恤洗得都泛白。

    “大师？就这？像我大学同学。”张津望小声说。

    个儿认真地问：“大专也能算大学？”

    张津望认真地问：“你想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