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页相册上有很多照片，全是张尧和张津望坐在木质摇椅上吃西瓜，背后是个两层小宅院。院里还着棵梧桐树，郁郁葱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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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知有个词叫白首如新吗？”

    “也是，你们两个天生不对付。”张尧笑嘻嘻地说，然后又把相册往后翻了一页。

    张尧摇笑了两声，轻轻说：“你还真是记忆力超群，这么久之前的事我都记不得了。”

    常觉亏欠是的开端

    “这里是？”

    “真是什么？”谢锐皱着眉追问。

    “津望拿所有积蓄，在廊坊乡买了个两层带院的房，你没听说吗？被爸妈骂惨了，买个乡镇的房，不保值。”

    “不是。”谢锐平静却定地反驳，“我第一次见那家伙更早，那天你没带饭盒，让我陪你去家里拿。”

    他重新看看那些照片，又看看张尧。

    小孩瞬间有慌，但还是虚张声势地说：“如果你敢告诉妈，我就把你偷穿妈妈跟鞋的事说去。”

    如数家珍啊。

    【作者有话说】

    那天谢锐和张尧刚张家的小院，就看到有个小孩从二楼窗，正往屋外的树枝上爬。

    “说是要留着以后躺平养老，都已经装修好了。但有一间屋，他没有动。问他为什么，他说这间是留给别人的，由那人来定。估计是他讨债公司里哪个狐朋狗友。”

    “怎么？”

    谢锐说了半天过去的事，不见张尧的反应。于是他看过去，发现对方愣在原地。

    树很，如果摔来很严重，连谢锐都皱起眉。但小孩顺利地走到围墙那里，手一撑，就翻去了。

    张尧震惊地说不话，睁睁看着小孩冲他了个鬼脸，然后慢慢站起来，顺着树枝一往外爬。

 “我打赌是那天。”

    ……

    谢锐不以为然：“我的记一贯不错。”

    “这么看，你们确实认识很久了。”张尧看着这些老照片，“明明都认识这么久，怎么还不熟。”

    谢锐心中莫名一动。

    “没事。”张尧哭笑不得地说：“你还真是……”

    张尧气红了脸，大声对他说：“张津望，你什么呢？你不是被妈关禁闭了吗？我要去告诉妈。”

    谢锐闻言愣住，慢慢地摇摇。

    谢锐至今记得那一幕，张津望骑在树丫上，居临地跟他们鬼脸，然后一个意得志满的笑。仿佛赌了他哥的嘴，就赢了什么人生重要的比赛一样。斑驳的光打在他脸上，树影摇曳，影婆娑，像是印上去的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