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锐的目光在二人之间逡巡，他淡淡地问：“朋友？”

    “这儿。”张津望大声说，拽着谢锐就来到他面前，“医生，辛苦你了，我这朋友……”

    治疗结束后，张津望开车送谢锐回家。

    “……”

    “我劝肖总监晚休年假，最近事儿多，你不是不想放他嘛？”

    最后，张津望破罐破摔地说：“结束后我照顾你，给你冰敷，给你熬白粥喝，我他妈给你讲睡前故事都行，别走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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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柳白薇商量，让她一周不烟，我知你不喜烟味。”

    她没有回答，摇摇，脚底发虚地走了。

    张津望笑着说：“那好那好。”

    谢锐若无其事跟在女生后想撤，被张津望拉着胳膊拽了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谢锐转过，走了几步，坐回到等待区的椅上。他后仰靠着靠背，闭目养神，淡淡地说：“随便你。”

    张津望上上打量他一番，也没看来这人是谁。他皱着眉，茫然的神。

    “别啊！钱都过了，你走了不是浪费嘛？”

    “害，年轻的时候不知学习。后来觉得一辈不能这么浑浑噩噩过去了，复读上了大专，又奋发图考了个专升本。”医生说，“哦对，可能还有个小原因——我爸是这院。”

    “什么朋友啊，仇人。”医生笑着咧开嘴，指了指自己的门牙，“我俩当年都是混混，三天两打架。看到这断的半颗牙没，就是他揍得，后来给补好了。这傻打架太厉害了，我梦都是把他压在面打，可到现在都没报仇……对了，你是他什么人来着？”

    有用？张津望愣住。

    “这算什么。”谢锐冷冷地回怼，“我连防弹玻璃都装了。”

    不喜还吃这么多

    “……”

是哪去了？！”

    “我呀！十三中那个！”医生摘掉罩，激动地大声说，“岳衡！”

    “草！岳衡！”张津望沉睡的记忆终于复苏，“你怎么当牙医了？！还在这么好的医院？”

    本以为谢锐会不加遮掩地嫌弃他，没想到对方半天都没有回应。

    “那不一样。”承载着全公司的希望，张津望搜刮肚，寻找能留谢锐的话，“你乖乖看牙，我以后让林苗不说你坏话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医生就好了准备工作，全副武装走向手术室，“8号病人是哪位？”

    谢锐说：“我们不认识，他是我雇来陪诊的黄。”

    确是小原因。

    “张津望？”医生突然震惊地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