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仅仅是几秒，他就一气，再次冷静来。

    不是，这人怎么还追着杀啊？

    谢锐猛地愣住。

    “嗯？我没有。”

    “什么霸总？你在说什么？”

    隐私被窥探的恼羞成怒，哑无言的憋屈，让杨松云披不住玩世不恭的外衣，彻底红温。

    “像谁？”

    “你总是逃避。”

    刚一门，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谢锐当时以为，那是张津望在表白。然而联系杨松云的上文，这句话似乎还有其他的义。

    “你不是知吗？”杨松云莫名其妙地坐直，“张津望接近你，是因为把你当网文素材的事儿。”

    杨松云的刀叉停来，他笑着问：“什么意思？”

    “让我猜猜，你小时候是不是经历过父母离婚，而且你是被双方踢来踢去的累赘？在少年时期，又经历来自边人的背叛？当然，这只是经典模型。我建议你在当小三之前，好好了解神分析学。”

    “张津望小说里那个格冷淡的刻薄霸总。”

他，回敬：“我从没合租过，所以也不太清楚，房东都会这么一天到晚黏着租客？”

    他悠闲地靠在椅背上，哭笑不得地说：“你这确实像。”

    “勾引别人的恋人，是因为你对自己没有信心。你不觉得自己能和别人发展成亲密关系，所以脆自暴自弃地选择一些垃圾。这样当关系注定破裂时，你就有理由告诉自己：本该如此。”

    杨松云摊开手：“可我们是朋友啊，张津望喜我的小说，我也和他有共同好。能神共鸣的人，才更容易形成亲密关系，对吧？”

    张津望给黄帮了一天的忙，晚上就睡在他家，第二天傍晚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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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密关系？”谢锐轻轻地讥笑一声，“你觉得你能和别人产生亲密关系吗？”

    他忽然想起来，张津望好像也曾说过类似的话——“你能继续当我的霸总？草，你不烦吗？不困扰？”

    不仅屋被打扫得一尘不染，那个生活自理能力为0的杨松云居然没有饿着肚等他回来，而是亲自厨了几个菜，一没动放在桌上。

    他算是亲自见识过谢锐这张嘴了，他恨不得拿起手中的叉，把对方割来。

    杨松云倒一凉气。

    “霸总？”谢锐皱起眉。

    “哦对，顺带一提。”谢锐补充，“我拜读过你的小说了，和你的为人一样，it sucks（烂透了）。”

    杨松云握着刀叉的手越听得越，抿着不再说话，被谢锐堵得哑无言。

    “你胡说八什么？”杨松云这不笑了，罕见地冷来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