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图晃不在宿舍里，让张津望心中的不安更甚。他翻宿舍的院，找遍场、教室、练琴房，都不见图晃。

    最后，张津望终于远远的，在湖中心的小亭看到了图晃的影。图晃孤零零矗立着，盯着平静的湖面神，像个孤魂野鬼。

    他松气，还没来及大喊，那影突然噗通一声了湖里。

    影没有挣扎，所以湖面很快归于沉寂。

    张津望足足五六秒才反应过来，心瞬间掀起惊涛骇浪，他到心脏持续痉挛，血像里极速奔涌的那样横冲直撞。

    “图……图……”

    张津望不会游泳，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天的湖居然这么冷，张津望拼尽全力也在里浮不起来，他只能折回岸上，大喊着“救命”冲回宿舍楼。

    整个学校炸开了锅。

    直到天空泛着鱼白，图晃的尸终于被打捞上来。张津望不忍看，最后却还是隔着层层叠叠的人群瞄到了。他大脑一片空白，只记得图晃没有闭。

    后来张津望才知，图晃自杀时在脚底绑了石，所以才会沉底得这么快。

    好笑吗？不会游泳的想救人；会游泳的不想活。

    大家都在猜测，图晃到底为什么自杀，但张津望心知肚明。所以在图晃死的第三天，他穿着个连帽衫，提前半小时门，在校门的小巷里堵人。

    清晨的空气微凉，如同一清泉在肌肤上淌。张津望叼着烟靠在墙上，等待的过程中，他想起了图晃。

    图晃挑白净，笑起来脸颊红红的，好像是哪个有钱人的私生。所以他和乡来的张津望一样，成为了被霸凌的目标。

    和张津望这被欺负了就要咬回去的疯狗不一样，图晃浑都是窝劲儿。看到张津望，就把伤痕累累的手缩在后绞着，不想让张津望担心。这小也不想想，他那个起来熊猫又要怎么藏。

    “都怪我。”图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