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动作一样迟钝的，这个发展滞留的小镇，似乎还是十几年前的样，不曾被快轨的时代沾染，只是悠然的任你夏秋冬变化，它还是老样。

    一个立牌的宾馆，程澈没印象的店。

    被许之卿压床褥的时候，程澈迟钝的脑袋才想起来，应该先问问这家伙有没有对象，结没结婚，他可不想当冤大。

    算了，反正他已经当十三年的冤大了。

    许之卿这疯动起手来带着狠劲儿，只在程澈受不住时“嗯？”一声。

    这和挑衅有什么区别。

    妈的。

    程澈拽着他的发不撒手，手上也用了狠劲儿。

    两人就跟较劲似的，嘴上不留劲，不留劲，偏要全咬碎了，炸毁了，全一通才好 。

    程澈叫的声大，像是故意宣着什么。像在哭，又像没有。

    许之卿哭了，他知。

    的，他哭个。

    他又不疼。

    ……

    ……

    程澈这一晚睡得不好，全是梦，梦里都是许之卿。许之卿的笑，许之卿的哭，骑车载他的许之卿，沉默的许之卿，说话的许之卿，还有树，梨第十八号梧桐大街……

    梦里光怪陆离，比现实快了几帧，又加一层灰蓝的滤镜，他差以为是自己死之前的走观灯。

    窗帘拉得严实，还是有那么一角透外蒙蒙亮的光。

    程澈摸了手机，早上四五十九分。

    轻手轻脚的，一个动作也得分解成两倍慢镜，从一地狼藉里找自己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