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两人也上了六年级，来年要上初中。

    “你说要不送咱儿去市里念初中，人那教育平跟这可不一样”

    程立军在小镇边的厂上班，工作清闲，宿也免，只是距离远些不常回家，趁着休息日能回一次。据说平日还能借着采买的缘由去闲逛，程立军没别的好，专就那扑克麻将象棋一箩筐，闲了就溜去厂旁边的小区跟人搓一圈去。

    程澈不知第几次羡慕这工作，就盼着自个儿成年接着亲属名义混个闲职。未来有着落，学习的事上自然没什么动力，成天胡同蹿，成群成群的耍，墙上树飞，一刻也不消停。不过人程大侠已经不搞笑傲江湖那一了，现在行警匪谍战片，黑帮和义气当，他有了新的名号：老大。

    罗云锅里的菜翻飞着，朝门外胡同那群黑孩们瞥了，灶火呛得眯，“他？你儿什么材料自己不知，就等着以后当你们厂保安呢，给人送市里去，你且说人家好学校要不要他”

    程立军摘菜的手停了，“才小学能看来啥？哪个当大老板的小学考年纪第一？你看那谁……谁…小时候拉都不敢吱一声的孬货，大了搁南边倒腾砖厂，一个月就十来万的大老板……呵，年唠一回，鼻都上天了，谁敢堵他半句？”

    罗云说：“你也甭羡慕，人家那是碰着机遇了。我儿哎我就盼他没病没灾的，这就成了，放边上我还放心。这淘货市里那么远，疼脑咱不说，真是躁动的时候，打了架一时收不住惹了祸，咱们俩那可悔去吧”

    程立军听这话也摇，话倒是缓了，“咱孩我还不了解，手有准，看着没没脸的，心可善着呢。我说你就瞎心，谁小时候没打过两场架，至于你这么护着”

    “地是人家的好，孩是自己家的好。我就是生了个乌王八壳，你也得夸是个的主儿”罗云将菜盛来，铁勺挎挎地搅动，火光轰地汗直起，“还打架？你小时候打架了？还不是我给你前面护着，跟个小崽似的”

    程立军嘿嘿笑起来，起去端菜，想到什么停，声音压低，“隔那小还让人欺负着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