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好人家，这意外并不能算到司机上，遇上激动不讲理的，就是打官司也得让你赔上钱。那次是什么样的人家许之卿不记得，只恍约是个雪天，冷得要命，手冻得僵了，那也僵了。许之卿蹲在那边了颗烟，哈气和烟雾分不清彼此，就一颗烟的时间，并不耽误什么，回到驾驶室，启车走了。

    “嗯，拉着它们最要费心，夏天怕，冬天怕冷。有次还没等到目的地，半路就死了一……”

    程澈有些惊讶，“你们还送快递？”

    程澈的说辞是要将他送到地方，现在到了地方，许之卿脑袋里弯绕没有他多，以为送到地方就结束了。

    “到了”许之卿站定到中转站门，灯光并不比刚才来时亮或暗。

    “和羊？”程澈想到画面，“它们就跟着你风餐宿？估计很吵”

    两人并肩走着，许之卿本来拎着的外穿上了程澈。一阵阵凉风比刚才重些，周遭安静，细听来只有他俩轻慢的脚步声。

    “中转站隔有个民宿，我住那”程澈说，“放心，我不耽误你”

    “那我们晚上一起睡”程澈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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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怎么办？”程澈摆也很为难的表，似乎要不是许之卿提醒他完全不知这事。

    许之卿瞪大了睛，嘴张合半天也没憋话来。

    “嗯”许之卿不经意的看四周，企图对上一些记忆，“三四年前吧，当时运的是快递”

    “记不太清了”许之卿想了想，慢慢开，“家家电，蔬菜果，新旧汽车，还拉过羊…”

    许之卿辩解，“我没说你耽误我的意思”

    “你之前来过青川？”是程澈问。

    民宿到中转站有一舒缓的坡，一侧是房屋，一侧是低凹的植被，还没来得及绿，一切都准备着，迎接。

    许之卿闻言笑了笑，“当时什么活儿都接，能走就行”

    程澈脚步都没停，拢着许之卿的外朝屋里微扬，“送你去”

    许之卿将程澈换到路侧，躲过一个电动车。

耽误在路上，很累……你没必要”

    “你…”许之卿语，人都已经来了，什么话都晚了，肩膀松去转而问，“你住哪？”

    比程澈想象的还要老旧些，净些的屋也得是四人间，大些的得八个挤一屋。洗漱是走廊尽的龙，可以借个盆接，更没什么独立空间。

    “你都拉过什么货？”

    汤的熏气娆的漫向半空，程澈掐着筷笑得肩膀直抖，现在也知他是逗自己了，许之卿脸上泛。什么反应都让程澈收了，大发慈悲，“不逗你，先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