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卿想起那时大的程澈也曾拿糖哄他，就在后那张蹦床。

    “可能就你和我”许之卿跟上他，并肩走。

    “小白…你自己回去好不好，我不想回家”

    “本来想挑个日，但我憋不住，想送就要送，挑日耽误心”

    程澈打开后备箱，拽一个纸箱，“我要送你星星，怎么能让你看别的星星”

    “跟星星有什么关系？”

    “不要！”

    程澈上突起的石砖，牵着的手始终不放，又轻巧地来，难得的孩心。许之卿也任着他上，视线得满的全是程澈，程澈说，“我有礼送你”

    程澈转看他，没说话，嘴角到眉梢全是柔，伸手送到许之卿面前，许之卿没犹豫牵上手，程澈又甩着劲，跟小时候程澈和他耍赖是一个样。

    程澈刚觉醒个人主义那阵，常跟罗云闹脾气，嚷嚷着世界上没人懂他，就跑这来思考人生。得许之卿背着零把他哄回去。

    程澈不见窘意反而乐，“也算个节日，正好那些看见的看不见的都当个见证。天公作，今天没星星”

    “哟”程澈不服气，边走边回看他，“没可能像你？”

    “不好，这里怎么睡觉。罗姨要担心”

    为防止磕碰损伤，许之卿的动作很轻，小心着将一颗颗珠都放倒这片沾着气的草地。

有人来”

    等着许之卿将手里的圆珠放回去，程澈说，“现在我们得把这些好伙计们倒到地上”

    许之卿抱起纸箱，比他想的还有些重量，走了两步回问他，“这里可以吗？”

    ——

    “我背你”

    许之卿听着他的话，“清明节送礼…”

    “我不！小白…我脚疼…回不了”

    “没什么能玩的了”许之卿说。

    ——

    “她担心什么？她还打我，我都十二岁了！”

    许之卿笑了，“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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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一箱全是不及指甲盖大小的透明圆珠，许之卿捡起一个抵着光研究，里面是极细的线圈包裹着一块像是电板的东西，单面留着气孔。他有些明白，这些圆球就是程澈说的星星了，暗有些激动。

    程澈坐到后备箱里，拍了拍边的位置朝他神秘兮兮的笑。许之卿坐上来，程澈就倚靠过去，将手里的遥控给他，“这个是开始，这个调节模式和颜。你喜什么颜？”

    程澈从土坡上去，回拉了一把许之卿，“说不准有哪个，闹了脾气或者有烦恼是，跑这躲呢”

    “你先把冯童童哭的…”

    程澈脚步快起来，许之卿跟着也得小跑起来，带起一阵风意。

    “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