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卿不理他，任由他在耳边绕来绕去。到了日落时分，许之卿楼去仓库了数，车厂也停了不少辆闲置车。这季度货运生意少，几家公司或是个人分来分去，到手里没剩什么活。

    还没等心里想什么，黄旭洋的声音从后面幽幽响起，“原来是因为生意不好啊”

    许之卿在心里默默叹了气。

    “这也是事实”

    黄旭洋走到他旁边，手肘往上勉搭了许之卿的肩膀，维持不了几秒的姿势，手就酸，蔫蔫的拿回来了，“这个行业就这样，好歹咱俩现在不用风日晒。我知足的。哥，知足常乐”

    许之卿摇摇，“行业低迷是事实，但我们现在这个阶段接的都是散活，太不稳定。除非……能跟厂合作，跑固定线。”

    “难，”黄旭洋说，接着笑嘻嘻对许之卿说，“但能！”

    许之卿嗤笑，“看不来黄经理这么有信心”

    “赚钱的事儿麻，就是让我一天再少睡个三小时我也能”

    “而且，还真让我找着咱俩当年的样”黄旭洋看着黄余晖的车厂，一派安宁意味，“我很久没见到这么有活气儿的我哥了”

    迎着许之卿不解的目光，黄旭洋继续，“心事那么重，我一样也没帮上你，至少工作的事我不让你心”

    说不清这个时刻许之卿心里那酸楚是怎么回事，好像为着曾经那霾，忽视边良久。忘了世间所到未到之，全是风景，不由人为控制，自发自演。除了寒凉，更多温。

    直到程澈敲开那扇门，带他从梦魇来。

    “的事……你懂吗？”许之卿问。

    黄旭洋光顾着稀奇他哥懵懂间生动的绪转，好歹过了半分钟才匆匆，“当、当然！谈恋么，不就那事”

    许之卿皱起眉，不知是不是被大地反上来的日光刺着睛，“你觉得，里最重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