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湖尚工厂葛力。

    程澈盯着这备注好段时间，桌上菜都齐了。拉了两遍空白的聊天记录。

    他忘了。

    一丝一毫也想不起这个湖尚工厂葛力是哪一号，曾说过什么。

    程澈工作了打的地方，许之卿自然而然应着程澈的需求暂时住在他家。正好也帮他打包东西，东一箱西一箱，许之卿那租屋小，就算东西不全搬来也要占好大地方。

    正得着这日空闲，许之卿早翘了班回一趟租屋收拾地方。其实他本来的东西很少，大多是程澈后来添置的。许之卿一边收拾，一边拣一个瞧瞧这是什么时间什么景填的东西，光充来，晃得他神轻扬，始终染着笑意。

    他把重放在了卧室的衣柜，程澈的衣服忒多，几大箱也没装尽，有些还是不能随便折的，大费苦心。许之卿的衣服少，过季的也放在衣柜里还空余，他一件件挑来，装箱，堆到一边。却从里摸一个书包。

    许之卿一怔，拿了来。

    看见书包时脑袋就开始空，手先去动作，脑袋才知他正打开书包的动作。

    卧室窗来的风摇起窗帘，日光晒成窗帘的形状在地板床上反复跃动，只有背对着光线的许之卿，面前的一自己的影是安稳住的，影罩着一个书包。

    书包里，一个铁盒。

    关于这个盒的记忆霎时冲脑海，他比想象中平静些，这一片的光、风、影、彩，全和谐而律动，安静祥和的午后，许之卿打开那个铁盒，一旧手机，一旧校服。

    上开机键。

    许之卿的睛不断闪烁，手机叮叮当当响起。太多短信提醒和未接显示，他应接不暇。容翻太快，他一句话都看不清，只有始终没变的备注。

    程小澈……

    嘴里喃喃着，程小澈…

    这是什么时候来着，他叫过他程小澈。

    “这题怎么？我可不是懈怠了，就恰巧…现了这么一题……”

    “需要我手动画一个吗？（台阶…）瞅准就，这是通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