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里的雪更闹，只要一家在院里叽叽喳喳开始堆雪人，旁几家闻声都要来凑闹，以此推开，整一条胡同的人都来，飞扬的雪球，大的小的，老的少的，捧起雪再砸去。程澈的雪仗打得狠，一招一个，跑得还快。他攻击的目标多，却每攻击几个都绕跑回来给安心堆雪人那个雪孩迎一个雪球，许之卿雪白的脸顷刻就红，打红的，也可能是冻红的，然后乐成一片。那时候小白的笑容太漂亮太净，像一个真正的驻足在雪里的雪人，沾染人间气，是通了的灵，是育在胡同里的孩，是程澈的孩。

    “十多的时候尹赫他们几个烦人的就来了，赶着要一块放烟，咱俩就趁现在自个儿放……”

    后人没回声，程澈转回的瞬间，脸上被抹了一层冰冰凉凉的东西。

    是雪。

    恶作剧的人快速过他跑去路前面，程澈碰了脸上的雪，再去看那方向——许之卿跃着逃跑，瞬息间万停息，一重重的心声，又再一个瞬息间万快速淌而过。

    远忽闪忽暗的除夕烟，夜空中单薄而缓慢的雪，许之卿因愉展开的笑颜，动作间微动的发，程澈的血奔腾而起，他突然不满足于人生只能选择一刻是永恒。

    程澈迅速攒起一把雪，用力划破天空，噼里啪啦——

    天空盛开一朵雪的烟。

    作者有话说

    失策了，一章没过完年……一章接着喜喜过大年！

    有什么理由不喜

    雪球穿空而过，许之卿只略微躬轻松躲过，你来我往玩儿了好一会儿，最后以程澈压着许之卿并得到许之卿的投降作告终。程澈拉着许之卿，给他了一场独属于他们自己的烟。

    一席烟完毕，程澈又百宝箱似的掏一束手持烟，分一半递给许之卿。许之卿揣在兜里的手有抗拒，还是伸手接着了。

    “……你非要玩儿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