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往门边一站，叉着腰，一副死猪不怕开的架势。

    旁边的客人劝她：“沈老板去南边有段日了，应该很快就能回来，有什么事你们当面说清楚不行吗？为啥非要在店里闹呢？”

    “那她要是不回来呢？”

    周氏三角一斜，语气尖酸：“她要是不回来了，岂不是让贺凌霜个老妖婆白捡一个大便宜？”

    “贺凌霜，赶把孩和面馆都来，要不然我就把你的龌龊事全都抖落来，让你以后再也没脸见人！”

    贺氏闻言气得不轻，“那你说说我到底了什么龌龊事？”

    她贺凌霜来石镇十年，从来都是以心待人，没过一件亏心事，哪来的什么龌龊事？

    “当年孟渊突然要把风儿和云儿过继到自己的名，是你个老妖婆在背后怂恿的吧？”

    “对，是我。”贺氏回答得十分脆，“为的就是防你这不要脸的女人回来打秋风！”

    “防我？贺凌霜，你凭什么说这话？我再不济也是恒哥儿明媒正娶的妻，两个孩的亲娘，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手孟家的事，凭什么霸占孟家的财产？”

    “我呸！”贺氏啐了她一唾沫，“你咋好意思开的啊？恒哥儿活着时候对你多好，什么好吃好喝的全都着你，结果呢，人死后没三月你就改嫁了！”

    “这个时候你怎么忘了自己是恒哥儿明媒正娶的妻了？”

    “生完云儿，你哭着闹着要银，威胁孟渊不给银就把孩掐死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自己是孩娘？”

    店里的客人听得目瞪呆，“这女人的心也太毒了吧？好歹是自己辛苦十月生来的骨血，她怎么忍心啊？”

    “就是，男人死了改嫁就改嫁呗，但孩是你自己辛苦生来的，为啥不好好待他们呢？”

    “这女人我认识，我们村老赌鬼的媳妇，成天在村里跟人吵架，吵完东家吵西家，就是个不讲理的泼！”

    “……”

    听着周围指指的骂声，周氏心知自己不占理，索破罐破摔，冲店里就开始掀桌摔碗，边摔嘴里还边嘟囔：

    “让你霸占我的面馆，让你跟我抢孩，抢，我让你抢！”

    贺氏看见地上被砸碎的瓷碗心疼得不行，一把揪住她的后脖颈，将她扔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