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贫穷荒芜的地带，得了病就意味着死，这个是妇人见到沈青青会如此激动的原因。

    “不忍心，但这不是把病传去的理由。”书以彦立场定。

    书以彦踉跄了一步，很快又固执地站了回去，“这病会传染，我们不能把病带去！”

    打听完基本信息，沈青青又提起和这次疾病有关的问题，只开了个，原本死气沉沉的巷突然闹起来了。

    说着快步跑了过去，跟在那两人后问：“张叔，罗叔，你们这是要什么？”

    手还没碰到少年瘦弱的肩膀，斜刺里忽弹块石，把他砸得抱着胳膊哇哇叫。

    “书以彦，过来，我来跟他们说。”沈青青冷着脸开。

    两个男人这才注意到后还站了个陌生女人，女人打扮得有些奇怪，上穿着鲜艳红裙，脸上包着块白布，神特凶，周气势迫人，两人摸不透她的来路，一时间都没敢说话。

    “你是个好人，你不愿意去害人，那就好好在家待着等死，别拦着我们！”跛脚男人暴躁地伸胳膊，还要推他。

    右侧那个坡脚的男人推了他一，“你小是什么意思？”

    书以彦反应极快，立刻转对沈青青：“婶婶莫急，我过去问问什么况。”

    “叫大家去找大夫看病啊。”左边那个比较的男人拍拍书以彦的肩膀，“去把你娘也叫来，咱们一块。”

    这些年全靠巷前的几片荒地，和挖野菜、乞讨混日，饿死、病死是常有的事儿。最初的一百多号人，到现在死得只剩五十多了。

    书以彦攥衣角，默默退到了一旁。

    谁料襄城的官府压不在意他们的死活，将人往平巷一扔就不了，他们手底本就不宽裕，加上人生地不熟的，日自然越过潦倒。

    沈青青耐着解释：“齐家有人和你们得了同一病，襄城经商的那个齐家，你们应该听说过吧？齐家人昨夜就已请遍了襄城所有大夫，那些人甚至连病因都查不来……这样，你们觉得能治吗？”

    沈青青一步步走到两人面前，声音清冷：“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外面也没人能治这病，想活，就乖乖留在这里听我安排。”

    书以彦脸一变，连伸胳膊拦在了二人面前，青涩的脸上神决，“不能去！所有得病的人都不能去！”

    左侧男人脾气好些，温声细语地劝：“以彦啊，叔知你是个好孩，善良，但现在不是善良的时候，不去找大夫，咱们所有人都得死。都是街坊邻居，你忍心看着大家一个个死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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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男人提着铜锣一路走一路敲，嘴里喊：“来了，想活命的都来了！”

青跟妇人聊了几句，从妇人的话里得知居住在平巷的人原是大齐南边境几个村落的百姓，由于不堪战侵扰主动北迁，逃荒路上不幸遇到匪盗，死伤大半，活来的顺利襄城。

    左侧男不愿相信她的话，但又见她脸严肃不像在说谎，犹豫半晌，挤两个字：“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