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礼握筷的手一顿，薄抿，因变好的心瞬间低落来。

    齐盛装作看不懂他的脸，无声地向左手的矮胖官员使了个，男人立刻起，笑眯眯地招呼几名舞姬去伺候顾嘉礼饮酒吃菜。

    歌姬们都受过专业训练，若无骨，如被风带起的柳枝，婀娜娉婷地往顾嘉礼上歪。

    见着一名歌姬那呼之的雪峰就要蹭到自己额前，顾嘉礼脸一黑，如见到蟑螂的惊恐小姑娘，蹭地蹿起来，动作迅速地躲到了知义后，浑每个官都写满了抗拒。

    男人尴尬地搓搓手，笑容讪讪，“顾大人不喜吗？”

    顾嘉礼眉锁，冷冷地吐几个字：“两边不一样大，丑。”

    男人一怔，半晌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倒是那被嫌弃的歌姬先捂着嘤嘤哭了起来。

    沈青青咬着，有想笑，但场合不合适，只能忍着。

    看来昨日顾嘉礼对她还算客气了，要不然这张嘴低能把人气死。

    “那这个呢？”男人指向另一个稍微平坦些、气质清新淡雅的歌姬，“顾大人喜不喜这样的？”

    顾嘉礼的视线在那歌姬脸上停留片刻，“低眉，不喜。”

    低眉歌姬一耷拉，退了。

    男人不信邪，又指了一个。

    顾嘉礼这回连都不抬了，“牙齿不整齐。”舞的时候他就发现了。

    “人都在这儿了，您看哪个顺，随便挑行不行？”男人都要给他跪了。

    顾嘉礼从知义后走来，目光清冷地扫过一排歌姬，说的话比他的神还冷。

    “左角有痣，右角没有，丑。”

    “双肩倾斜，不雅观。”

    “……”

    一评价过后，几名绝歌姬全都捂着脸不敢见人了，脸薄的，当场抹起了泪。

    介绍的男人犹如吃了粪，脸青一阵红一阵，杵在殿前支支吾吾说不完整的句。

    齐盛也没了喝酒的心，脸郁地瞪着他，恨不得将人瞪两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