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抹着泪走到灰烬里，扯了扯他的袖，“公，别难过，烟姑娘只是生气了，等消了气就该回来找咱们了。”

    宁佑安摇摇，双手捂住被泪濡的面颊，心好像被大火烧成了一抔焦灰，腔空了一块，呼呼着风。

    他知，烟不会回来了。

    丢了外的傀儡人就会成为一只孤魂野鬼。

    他看不见也摸不着的孤魂野鬼。

    他曾设想过许多与烟有关的未来。

    有恩到白首的好幻想，也有一别两宽、各生喜的潇洒转。

    却从未想过会有今日的局面。

    她去而复返，帮他解决了被追杀的麻烦，却也失去了人的机会，孤零零地游在人世间。

    又或许，连一缕魂魄都没留，就这样彻底消失了。

    一个人设局对付齐盛手那么多人，应该损耗了很多修为和力吧？

    他不敢继续想去了，怕自己会失控、会发疯。

    明明他早就过了为发疯、为不顾一切的年纪；

    明明他能像个旁观者一样，理智地分析这段的利与弊；

    明明他已经为两个人的未来构设了最完、最适合的路线。

    却还是落到了今天这个局面。

    一个不知所踪，一个黯然伤神。

    多可笑呀。

    团安静地站在一旁，脸上时而伤的表，时而疑惑的神。

    最后，他问宁佑安：“公，您不是说您不喜烟姑娘，也不想再喜任何姑娘了吗？”那为什么还会这么难过？

    宁佑安地看他一，抬起，好像笑了，又好像在偷偷掉泪。

    夜风散了他叹息般的声音：“团啊，你这辈都别想开窍了。”

    的事儿，嘴说的怎么算数？

    要看睛，要看心。

    团撇撇嘴，想反驳两句，又听见他说：“找人吧，找完回去，祖母他们该等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