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从刀山火海里爬来的恶鬼。

    该是有多绝望、多难过，才会用这样的词语来形容自己的前半生？

    沈青青听得心酸，倾抱住了她，“没事，走不开也没关系，以后女儿一定会常来看您。而且这不是有婆婆陪着您吗，你们俩养养、菜，小日不是的吗？”

    “是的。”沈鸢笑逐颜开，“乖宝，不用安娘，娘早就想开了，什么啊啊、愁啊恨啊，娘都不了，就这么没心没肺地过一天算一天得了。”

    沈青青陪着她笑，“对，就该这么活。人呐，的心越少就越不容易老，瞧瞧您这张脸，不知的还以为您是我呢！”

    沈鸢摸摸自己的脸颊，笑得合不拢嘴，“我家乖宝就是嘴甜，讨人喜。来，再让娘抱一个。”

    母女俩嬉笑着抱作一团，断断续续地聊了些容养颜的方、秘籍等，聊着聊着又把话题扯到了京城。

    沈青青惦记着司予提醒她的话，有意打探中的况，所以有什么想法就直接问了，“娘你认识中那位李姓皇后吗？”

    “她啊。”沈鸢睫一颤，嗤地笑了，“认识，齐瑞还是雍王的时候她就在王府了。表面看着是朵单纯无害的小白，实际上心多得跟蜂窝一样。”

    这话沈青青很认同。

    明帝的原皇后死后久久未曾另立皇，一众嫔妃为了夺得后位斗得你死我活，娘家并不大的李皇后能在这场斗争中获胜，必然不会是好欺负的角。

    “那摘星阁的人呢？娘认识几个？”沈青青接着问。

    沈鸢摇摇，“那个我还真不熟悉。离开皇前我着齐瑞把摘星阁的弟全杀光了，后面上来的我都不认识。听人说新国师好像是个姓司的术士，来不小，也不知齐瑞又从哪找来的人。”

    司家、司婕、司予、陈比天……

    沈青青心一沉，如果当朝国师真是从她想的那个司家来的人，可不好对付啊。

    沈鸢答完了她的手背，问：“你打听这个什么？皇不是好玩的地方，能不去就别去了。”

    沈青青没敢跟她说实话，随便扯了个理由：“这次我和孟渊镇压襄南王有功，可能要领赏，提前打听况，省得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