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赢一抬手，指挥手，“把他们俩抓起来，送到最近的衙门去。”

    “不！”络腮胡一个大跨步冲到他面前，跪了，“我们俩不是故意要当土匪的，我们……我们实在是被无奈啊！”

    “本将听说过赶鸭上架、良为娼，还没听说过人上山当土匪的，咋，有人用刀架着脖把你们赶过来的？”

    “这倒没有……”络腮胡怂怂地缩起了脖，“但草民的确有不得已的理由。”

    赵赢一瞪，凶光外，“你说！如果真有理有据，本将便主饶你一回；要是敢为了脱罪胡编造，半辈你就在监狱里过吧！”

    络腮胡又缩了缩脖，委屈地诉说起自己的悲惨事迹：“草民是凉山北边大荒村的，打小没爹没娘，靠吃百家饭大，大以后开荒了两亩稻，结果发洪把地淹了，颗粒无收。”

    “后来我又养群，得还没掌大，闹瘟全死光了；邻居婶看我可怜，送我一只母，结果母到我家也不了。”

    络腮胡捶了，泛泪光，“我是养啥啥死、啥啥枯，最后实在被得没办法了，只能上山当土匪，能抢一吃的算一，好歹饿不死啊。”

    “你这土匪当得好像也不怎么样，蠢死了。”孟琦云又往他心了一刀。

    络腮胡终于绷不住了，嚎啕大哭，“将军，我发誓！山当土匪的这五天，我只抢过这位婆婆的粮，而且还没抢到，其他时候都在啃野菜，您瞧我这脸都啃绿了。”

    赵赢听得一会皱眉一会咋，听完老半天才挤句话：“真有这么倒霉的人？”他怎么不相信呢？

    “真有。”这回说话的是被抢粮的老婆婆，她着袖，哭得双泛红，“这孩我听说过，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倒霉，人赠外号霉三无，没爹没娘又没家的霉……”

    “大娘，求您别说了，再说我要撞树了。”络腮胡双手合十，哭着求她。

    “你也是你！”婆婆抹着泪瞪他一，“饿了就直接跟我说啊，再难我也得分你吃的，至于动刀抢吗？”

    络腮胡噙着泪小声辩驳：“我这不是想靠自己的双手挣饭吃吗？”

    赵赢实在听不去了，声斥：“别人是凭自己的手艺吃饭，你那算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