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谢先章合上档案，啪地拍在桌面上。

    提了掸就要往他上招呼，边打边骂：“老送你去报社你不去，有一份铁饭碗正经工作是多好的一件事儿！你不去就算了，非要研究那破飞机！”

    虽说生活过得不错，可就是老婆不生养，最后还得了癌，没过多久就死了。村里的人封建迷信，说他家那棵榕树的死人怨念重，给谢家带来了灾难。

    “”郑清平先是小心翼翼地瞄了谢先章那张斯文端正的脸，然后才嗫嚅：“应该这两天就通过审了。”

    谢先章的老家在北方农村，西边院落的隅隈旁有一棵参天的古榕树。树壮结实，恣意生，足足需要三个人才能将其围起来。

    男人本凉薄寡淡，有了新妇和儿哪里还想得起前妻。谢阜说生孩要趁打铁，他老婆的肚就没休息过，一年生一个，直到第六年。

    谢必怀是个急脾气，对谢先章所谓的唯主义哲学派嗤之以鼻，早些年混迹古玩市场，见识了真正的风雅后总觉得谢先章是个没有涵的空壳，骂起儿来什么话都能说。

    上三十年代闹饥荒，那棵榕树埋了许多饿死的人。谢先章的祖父以前在矿工，后来改革发展，经济逐渐好转，手里存了小钱。

    “可我听说廖组回来就有些神失常，嘴里一直念着什么红的木，巡查员给我说，估计是撞邪了！他的症状和当时那位牧民向导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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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命先生了场法事，烧了纸钱又用黑狗血镇压怨气，叮嘱谢阜要把古榕树供奉起来，这样后代能枕无忧，能改气场，辟邪保平安，气运也能随之好起来。

    案分析室寂静无声，郑清平有些张，他知新来的组最讨厌的事有两件：一是封建迷信，二是对待工作不认真。

任务艰，谁又愿意去到那么危险的地方，这些言诅咒都是为了吓唬人才传来的。廖组年纪大了，以前就有心梗的病，过度劳累导致猝死也并不奇怪。”

    吴树言续：“对了，你的保险申请通过了没？”

    起初，谢先章听到这件事的时候第一反应是不信的，那些算命的、卜卦占星的在他里都是扯犊骗人，特别是祖父奉行吃素的那一。

    郑清平立即噤声，心虚地低。谢先章从来不信这些，他是个实实在在的唯主义者。

    这话也就谢阜信，听闻是了大价钱，还雇了驴车去请的。再后来，谢阜新娶了老婆，第一年就生了个儿。

    谢先章的父亲排行老二，家里人都叫他谢老二。

    谢阜一听，这能得了？揣着钱就去找东边算命的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