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店供销社账上的钱能吃一车货，主任又想着冬天冷，鲜鱼都能放到年底，就叫苏远航早早把货送过来，以防年底大雪路上不好走。

    山上的桔卖光，还走半车新鲜莲藕，算好账钱发去，腊八了。

    山西大队大队：“我说了，先一家十斤。凑不够车再用亲戚的。”

    耿致晔不同意，叫她过了南方小年再回去。

    翌日把信写好，叶烦给苏运城，等苏运城往首都送桔的时候给陈小慧，由她转。

    大宝忍不住说：“妈妈，还有很多天呢。”

：“累了吧？妈妈帮你拿。”

    叶烦：“那就二十。我回叫苏远航帮我问问火车票。”

    叶烦信里没提陈小慧，就说自己北方小年前能到首都。母女俩多年来的默契让陶兰看到这句话就知叶烦言外之意，一切等她回来再说。

    山西大队大队低说：“前几天，我丈母娘送来一包海带，叫我们帮着卖。”尴尬地咳嗽一声，“叫叶会计看见了。叶会计没说什么，我觉着可以，就，就让我小舅又送一筐过来。”见苏远航变脸，慌忙解释，“不是我一家，之前就有社员这么。我问他们怎么回事，就说他们家亲戚吃不完。这，我能说什么。”

    叶烦：“苏远航中毕业还算不清账？再说了，早送过去，说不定年底还能再走一次货。”

    了车陶兰和于文桃把俩孩接走，叶烦跟着货去供销社。

    叶烦没跟耿致晔提陈小慧，否则他得抱怨，“陈小慧又不是你闺女，叫我丈母娘自己烦去。谁叫她给你取名叶烦。活该！”

    苏远航心说我前些天刚统计过。可叶烦太笃定，苏远航只能把嘴边的话咽回去。

    供销社门早已排

    翌日借用供销社的办公室给队们开会，一问才知到年底能三车。苏远航震惊：“你们不睡觉吗？晚上都海捕鱼？”

    莲大队大队说：“听说靠海边的几个大队也准备搞品厂。”

    叶烦说北方小年前走一批货，她跟车的话苏运城和苏多福就不用去了。

    腊月十五，苏运城和苏多福跑一次首都。腊月二十，叶烦和大宝二宝跟车。苏远航和苏运城以及苏多福送娘仨上车。

    大宝认为还有很多天，其实一也不禁过。

    叶烦叫苏远航给十个大队开会，年前准备三车货。

    苏远航叹气：“三车，最多三车。要是因为你们的东西太多，别人——”

    二宝来拉住哥哥的手：“哥哥，我们去姥姥家。”

    苏远航：“既然都清楚，那散会。那边来电报我再通知大家。”

    叶烦：“姥姥来信了。我们腊月二十去姥姥家。正月初十回来。不过爸爸还不知，还得跟爸爸商量。”

    苏远航忍不住说：“没那么多。”

    晚饭的时候叶烦趁耿致晔不注意把信烧了。

    叶烦摇：“你放心去，一定有。”

    叶烦：“我把时间定来好给姥姥回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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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宝回问：“姥姥来了？”

    大宝把书包递过去，冲妹妹伸手：“来自己走。”

    苏远航：“这还差不多。我估计也就半年好时候。”

    耿致晔问：“你不在他们怎么算账分钱？”

    耿致晔：“初六回来。”没等叶烦拒绝，“北方冷，去玩受罪。不为自己着想也得替大宝二宝想想。”